虽然是演戏,但靠在江邬身上真的很舒服,江酌霜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贴着。
江酌霜扒拉着江邬的手玩,对方手上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是自己以前送的。
他顺口问谢敛:“你不是说等你回国了,就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吗?”
谢敛看着江酌霜与江邬亲昵的姿态,脸色似乎又苍白几分。
“……小少爷,再陪我去一次新桥街吧,在那里我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江邬握着江酌霜的手:“我也去。”
谢敛语气平静,“这件事我只会告诉小少爷一个人,我要和他单独去。”
剑拔弩张的氛围一触即发。
江酌霜忽然捏捏江邬的脸:“哥哥,不用担心,谢敛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是啊。”谢敛轻嗤一声,“江大少,难不成你在担心……我会绑架小少爷吗?”
江酌霜看了眼谢敛,分开的这段时间,对方的气质似乎更加郁沉了,面部棱角冷硬。
江邬掀起眼皮:“你什么意思?”
听这语气,总觉得他像是知道了什么。
江酌霜第一反应是心虚,他怀疑是自己在床上口不择言说了什么。
后来仔细一想,谢敛回国当晚,正好是他们分手的日子,应该不怪自己。
那就是江邬自己被别人抓到把柄了。
于是江酌霜把身上的毯子往沙发上一丢,从江邬怀里起身:“我去换衣服。”
让他们自己吵去吧。
作为这场谈话的中心人物,江酌霜走后,剩下的两人都没有了交流的意思。
无声的对峙里,江邬忽然开口。
“你知道霜霜的曲子已经写完了吗?”
谢敛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难看起来。
江邬说:“霜霜给我听了,整首曲子里最重要的一段……他说是写给我的。”
谢敛后牙瞬间咬紧,语气质问。
“我出国那段时间,霜霜消失了一周,没有回薄景云湾和老宅,也没有去学校。”
“嗯。”江邬漫不经心,“所以呢?”
“他当时和我说,是被你绑架了……这不是玩笑,你真的强迫他了,是不是?”
不知道谢敛口中的“强迫”是什么定义,但江邬想到江酌霜的叮嘱,便默认了。
——在谢敛还没到老宅前,江酌霜便说,希望江邬能说点话刺激谢敛。
谢敛的情绪总是很平静,哪怕在生气的时候,也只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而不是愤怒。
江邬有一瞬间觉得,谢敛应该没什么法治社会的道德感,如果自己的“强迫”伤害到了江酌霜,他可能真的会杀了自己。
江邬凉薄地勾起唇:“是啊,我和霜霜在一起,是他主动留下来的,你和他做过什么,那一周,我们就做了什么。”
听到是江酌霜自愿的,谢敛瞳孔颤了颤。
只是语气咬牙切齿:“那时候我和霜霜还没有完全分手,你这样算小三,你知道吗?”
江邬把江酌霜刚才盖在身上的那条小毯子叠了起来,放在一边。
“兄弟之间,谈什么第三者。”
汽车停靠的声音出现在老宅门口。
苏寻雁和江德明回来了,在江邬耀武扬威的眼神里,谢敛不甘地闭了嘴。
江德明先朝沙发扫了眼,没看见江酌霜,紧接着才注意到对峙的江邬和谢敛。
他让谢敛跟自己去书房。
江酌霜下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他们,顺便催了下江德明,让他别拖很久。
待会自己还要和谢敛出门呢。
两人不知道谈了什么。
总之,最后江德明的眼神看起来不甚满意,对谢敛的不满明显更深了。
江酌霜正和苏寻雁坐在餐桌前吃妈妈带回来的脆皮巧克力榛子蛋糕,见谢敛出来了,擦擦嘴就跟着他走了。
江德明还没来得及和宝贝儿子说句话,只来得及看见宝贝儿子和渣男走了。
霜霜这段时间似乎瘦了很多。
从和谢敛分手开始,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