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同性婚姻合法,很多人误以为陈嘉延说的是真的,真诚祝福他们永远相爱。
江酌霜闻言,戏谑地望向陈嘉延。
陈嘉延从来不会反驳,而是拉着江酌霜的手,说是的,自己会永远爱他。
骄傲的样子让江酌霜都愣了一愣。
旅游中途,江酌霜也会偶尔想起来,自己还有荣誉校友的演讲稿没有写。
但江·昏君·酌霜沉溺在陈嘉延的温柔小意里,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
玩的时候有多开心,DDL了就有多痛苦。
去慕尼黑的前一晚,Frost老师在床上支了一张折叠桌,盘腿趴在笔记本电脑前赶演讲稿。
陈嘉延搂着他的腰,试图引起注意。
江酌霜瞥了他一眼,随手挥挥:“去。”
被赶狗一样赶走的陈嘉延心情复杂。
明明昨天晚上还和新婚燕尔一样,今天就要忍受被老婆无视的痛苦。
江酌霜手指在键盘上都要敲出火星了。
其实前两天陈嘉延就劝他,要不然早点开始写演讲稿,之后行程都很满。
很多道理江酌霜都懂。
忠言逆耳,但逆耳的不听。
反正最后他都会归咎于男色误国。
陈嘉延德语一般,帮不上江酌霜。
酒店套房的客厅有咖啡机,他又找服务生要了食材,简单做了一份夜宵。
德国的菜大多都口味重,偶尔吃还好,一直吃对江酌霜的身体负担很大。
所以陈嘉延这几天经常会自己下厨做晚饭,做的也都是些口味清爽的菜。
端着托盘回卧房时,江酌霜正一脸严肃地敲打键盘,只来得及喝了一口咖啡提神。
陈嘉延把托盘轻轻放在一旁,坐在旁边的书桌上,静静看着一身慵懒打扮的少年。
中学时期,因为父母辈的关系好,连带着他们小辈都亲近许多。
江酌霜每次只要一和江邬吵架,东西都不用收拾,来他家就能住下。
因为从小到大都睡在一起,所以他们从来都没有过“分开睡”的念头。
那时候,他房间里都是江酌霜的游戏手柄、漫画书,藏起来的零食,衣柜里也常备着对方的睡衣和几套换洗衣服。
直到江酌霜出国留学,这些和对方有关的东西才被收拾起来,整整齐齐放进箱子里。
因为相处的时间太多,陈嘉延很难说得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江酌霜的。
或许是他青春期某次在睡梦中惊醒,看着黏糊糊的被子,恍然发觉,已经出国那么久的人,居然在他梦中的形象依然如此清晰。
然后他翻出那个专属于江酌霜的箱子,一件件拿出装在里面的东西。
每拿出一样东西,最先想到的不是这样东西的用途,而是江酌霜拿着它们的画面。
*
江酌霜写了一晚上,陈嘉延也陪了一晚上,不过唯一的作用也只是帮对方端茶倒水。
或者在对方累的不行的时候,坐到床上充当人形抱枕,揉揉对方的脑袋。
江酌霜通宵写了一晚上,终于写出来一份勉强看得过眼的演讲稿。
陈嘉延出于好奇,拿过来看了一眼。
很快就沉默着将演讲稿放回了原位。
……这种程度的演讲稿,在江酌霜那里都只能算得上是“勉强”,果然德国的教育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