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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想要的还是我吗(第3页)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虞贞还真有些松散了,他如此不放在心上,却不知第二天晚上就被打了脸,那灾难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带给他的。

唐绘什么时候回来的,虞贞不清楚,他很早就休息了,好在唐绘也没有使唤他,他一觉到天明。次日清晨唐绘发消息让他准备早餐,虞贞听之任之,把早餐送到了唐绘的房间里。

唐绘那时还躺在床上,一身疲惫之意,估计跟朋友玩嗨了,虞贞体贴地给他将餐盒摆弄好,唐绘躺在床上跟人打电话,虞贞任务完成以后离开了。

一整天,唐绘都没有再出门,休整到了晚上七点,虞贞才被差遣,开车载他出门。

那时虞贞正在房间里背单词,闻声去拿车钥匙,唐绘站在门口打量他,“就穿这个?”

虞贞低头看看自己,装束很正式啊,他不知哪里不妥,“这身不行吗?”

“太严肃了,”唐绘说:“给你三分钟,穿休闲点,我们不是去谈生意。”

虞贞回头看看自己的箱子,没有争辩的余地,应了声知道了。

他打开箱子,寻找休闲套装,跟着唐绘就没有穿这么自在过。他换上衣服后,站在镜子前打理自己,忽然神经跳动一下,好像过往的某种经验爬上了脑神经,虞贞顿了顿,从箱子里又携带了一把袖珍小刀在口袋里,这才出门。

唐绘在外面等他,看见他的装扮,没给予肯定和夸奖,迈步走了,虞贞跟过去,下楼开车。

他在路上慰问了唐绘的身体怎么样,需不需要去趟医院,他老板白天的状态不是很好,对于他的提议,唐绘否决了。

唐绘没有透露给他要去哪里,等到了才知道竟然是一个夜店,虞贞大为惊诧,想不到唐绘这种知识分子会喜欢这种地方,唐绘下车时说:“怎么,我不能来?”

虞贞关上车门,狗腿地说:“没,唐总喜欢去什么地方都是应该的,唐总的工作压力大,放松放松也是好的。”

唐绘冷笑,迈步走进去,从不戳穿虞贞的恭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夜店这种地方虞贞少来,金主们喜欢出入高级场所,私人别墅倒是常去,不过夜店这地方虞贞每次来,瞬间就能成为全场焦点。

夜店灯光可以把普通人变成美人,也会把美人变成天人,虞贞的五官和面庞硬实,经得住白炽灯对着脸敲打,遑论夜店能把猪肉照出风采的光束了。

一进门,唐绘颇有目的地往前走,不多时,一群人哄闹上来迎接,跟唐绘称兄道弟,虞贞不喜欢夜店这种地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化身为夜里机灵的猫头鹰,靠近的人一概不会放过。

夜店的声音很吵,到处人声鼎沸,男人搂着女人,男人骑在男人身上,情侣和模子都放开了玩,一张张醉生梦死的面孔闪现在眼前,像鬼故事。

唐绘和公子哥们坐下,喝酒聊天赌牌,公子哥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唐绘带来的人,虞贞装作不知,并不应付搭理那些目光。

夜店热闹了起来,有人一掷千金要一个男模跳脱衣舞,唐绘等人也看得兴起,虞贞观察着桌子上的酒杯,再抬眼时,男模动手解皮带了。

虞贞倒是想知道他会不会真的脱光,接下去的场面叫他长了见识,当男模双指按在内裤上的时候,全场疯叫着,尖叫和鼓掌的声音越来越大,男模技巧性地挑逗着看客和金主,拉扯一下迅速松开,又拉扯,人声随着他的动作此起彼伏。

虞贞想到了那幅画,想到了戴着金扳指的手,想到了奶油涂在腰上的黏腻感,想到冷冰冰的餐桌托举着他,不着一物的少年被画家,被金主,被镜头,被炭笔,视奸的每一刻。

他没有像男模这样扭动身躯,他没有男模脸上的轻佻和兴奋,他全身都是紧张的,连脚趾都是紧绷住的,他感到羞涩与耻辱,完全没有眼前的男模驾轻就熟的风姿。

忽地,虞贞站了起来,他低声说:“唐总,我身体不舒服,想回车里待一会。”

这个要求不会被拒绝,唐绘即使不喜欢他,也不会拒绝这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要求,他是会做表面的,可是今晚,他拒绝了,拒绝得非常果决。

“坐好。”唐绘端起酒杯,目光紧紧盯着内裤半褪的男模,“别扫我的兴。”

虞贞被迫留下,公子哥们加入了乱局,都在起那个男模的哄,虞贞坐下来,视角被挡住了,他看不到男模有没有全褪下来,那些人疯了,站起来围起来,形成哄闹的圈。

唐绘递给虞贞一杯酒,毫无章法地问:“给我当秘书感觉怎么样?”

盘子里的水果少了,少爷们招呼服务员过来,酒水和新鲜水果上新一番。

虞贞客套地说:“挺好的。”

唐绘抓着他的用词:“挺好就是不好,哪里不喜欢?嫌工资太少?”

虞贞没有正式地上过班,也知道不能在老板面前抱怨薪资,“没,我对薪水很满意,但对自己的能力不是很满意,担心做不好这份工作,总是忧心。”

“漂亮就行了,我一开始要的就是这个,这些天,我为难过你吗?”唐绘倒是光明正大。

虞贞被夸漂亮该高兴,可唐绘话里有别的意思,指他虞贞也只有漂亮。

看起来唐绘的心情似乎不错,虞贞借机敲打道:“听说唐总上个秘书也挺漂亮的,能力也高,怎么会被开除?是做了什么违反原则的事吗?”

唐绘说:“算是,他不听话。”

这话有深意,虞贞眨眨眼睛,猜测了起来。

唐绘也没有要给他打哑谜,借着热闹的场合说:“上司都喜欢听话的下属,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交易所,所有人都是卖的,有人卖他的学历,有人卖他的能力,有人卖他的皮囊,每一种买卖都有不同的价格,想要过得好,就要敢于出卖自己,如果自己只有一张牌,那也不能按着不愿出,那可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虞贞故作糊涂:“唐总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唐绘握着酒杯,抬起来,似乎要与虞贞碰杯,虞贞顿了顿,望着唐绘的眼睛,片刻后出于身份压力,端起面前的酒水,抿了一口。

那一口微乎其微,并且在舌尖逗留了许久才吞进嗓子里。

虞贞借口说:“还要替唐总开车呢,不能喝多的。”

唐绘没灌他,闷了自己那杯酒,继续分享他的认知智慧:“有什么难懂的?就像前面的男模,他的资本就在于皮囊,有人愿意为他一掷千金,他如果按着不出这份交易,他就别想赚这个钱,也永远别想跨过阶级,他守着原则看起来很值得赞赏,但代价就是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个男模,想跨上更大的舞台就要舍得打牌,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

如果虞贞再年轻几岁,或许他就信了,唐绘这些话他在贺纹那儿早就领教过了,阶级打压人的技巧,他听得多了。

他没有反驳唐绘,他想听听唐绘的目的。

“你很漂亮,虞贞,”唐绘说:“我想你是知道自己的优势的,你甘心只做一个开车的秘书吗?”

哦,虞贞恍然大悟了。

他终于知道,唐绘上个秘书到底是因为什么被开除了,也许搅黄公司只是个借口,或是欲加之罪,小道消息准确,却不十分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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