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不爽,爱错人毁其一生。
虞贞为全熙感到悲哀的同时,也感到痛快,他的阴暗面感到满足,竞争者都去死,全熙要是能爱之深恨之切,一刀捅死李策就更好了,全都他妈地去死,不少人会因此获得新生。
阴暗的心思油然而生,虞贞恨李策,咬牙切齿,恨贺纹,恨冯孝,恨全熙,恨那些猪蹄在他身上抚过,恨那些眼神奸。淫过他的所有人。
恨他们不能让自己和周道森光明正大地恋爱,都该死。
虞贞对着镜子发了会思想上的小疯,低头净了手,走出了浴室。
上海的夜晚,站在塔尖和底层的视角大不相同,下面的人敬畏,上面的人享受,站在中间的被下层仰望,被上层玩弄,美丽与罪孽共存,喧嚣其上,人鬼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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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道森回来时,虞贞窝在床上睡了,腰上盖着薄毯,腿全露在外面,穿了条半腿黑丝,人昏沉下来,看起来疲惫。
他自从有了新的工作,就更加努力了,白天上班伺候别人,傍晚回来点灯夜读,学英文学律法学文化,周道森不留余地教他,他一开始以为虞贞或许是心血来潮,然而一周过去,兴头未减。
只有皮囊容易受欺负,想在这个社会立足脑子里必须有东西,周道森欣慰虞贞愿意去学习,可也心疼他,他常夜半产生那高傲的心思,想爬的更高,想成为权利本身,让这只小猫窝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用管,一辈子卖弄卖弄他的皮囊,他会为他保驾护航一生的。
可这样的想法是不入流的,虞贞不是一只宠物,不是任他支配,按照他的思想生活的物件,他必须要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必须有敏锐的嗅觉,知识和眼界都要拥有,人才不会轻易犯蠢。
哪怕虞贞有一天不再属于他,周道森也必须保证从他这里离开的猫儿,有着能够驾驭阴险的能力。
他太漂亮了,会被觊觎和算计。
“叮铃——”
周道森握住了那只脚踝,触响了镯子上的铃铛。
虞贞睁开眼,撑起身子,望着回来的人:“怎么不叫我?”
“你最近很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会。”周道森拉扯他腿上的黑丝,“怎么穿这个睡?”
虞贞晃了晃脚踝:“答应你的呀,男人就是男人,我穿这个,你会更兴奋些。”
周道森没有否认。
虞贞爬起来,跪坐在他的怀里,脚掌自觉地去寻周道森的手,亲吻周道森的下巴,“那儿是空的,可以直接进来。”
周道森攥着他的脚掌:“不做了。”
虞贞皱起眉头:“不要。”
周道森说:“你有黑眼圈了,最近熬的太厉害,今天要好好休息。”
“不要。”虞贞反驳,去蹭他,周道森无动于衷的,他扭得更加厉害。
“干什么?是你要我克制的,现在对我发什么骚?”周道森质问。
“今天休假,”虞贞说:“可以。”
果然是空的,周道森指尖湿润。
虞贞调动出他的热情,满意了,正想要激进,忽地听到一句让他思维冷静的话。
周道森忽然问:“虞贞,你没想过报复那些人吗?”
虞贞闻声一顿,见到李策的事情他没有跟周道森提过,他不想主动提起那些肮脏的过去,他也从未跟周道森探讨过,周道森已知他所有的过去,却选择跟他闪婚,态度很是明确了。
虞贞不探讨,是因为过去就是过去,周道森的态度也表露得明白,他才不愿意主动提起那些腌臜事。
这是周道森第一次提起。
虞贞怀疑过他嘴里的那些人指的是谁,但别人都代入不进去,只有他过去那些才配得上周道森这句话,他很快反应过来,周道森提的就是他的过去。
小猫的手一顿,腰肢也安分了。
周道森握住他脚掌的力道大了,隔着丝袜,轻轻揉捻着,并低声命令:“抬头。”
虞贞神情复杂地抬起头。
周道森指令明确:“亲我。”
虞贞亲他,亲的很不专心,周道森连眼睛也没有闭,就这么看着,虞贞亲了会儿人,抱着他的脖子停下,他想问,但不知从何问起,他没弄清周道森本次问话的目的。
周道森顺着破洞的地方钻了进来,低着眉眼,贪婪的目光流转在虞贞锐利的眉角,撑开他,暴。力与温柔共舞,他柔声问:“如果我把他们全敲进牢里,你会痛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