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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爆破(第2页)

被子的一角坠在地上,枕头也滚在了边缘,摇摇欲坠,俯趴床上的身躯素白秀美,腰窝深陷,脊骨挺起,一层薄弱的皮肤肌理包裹着,印出完美的骨形,床脚躺着冷冰冰的手机,虞贞理也不理。

他听着手机发出的震动和鸣叫,消息与电话都置若罔闻,似丧失了听觉一般毫无反应,从昨晚与周道森通过视频,他就完全丧失了生命的活力。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胸部会分泌异样的汁液,常会汗湿床单,第一个发现他秘密的人,不是他的父母,是他的金主之一,也是他第一个金主,叶国梓。

叶国梓发现他的秘密,虞贞觉得可耻至极,他说自己是正常的,没有病,可是金主不信,金主说他有病,有一个很浪荡的病,正常男人的胸部不会分泌热液,开玩笑让他不信回去问问父母,虞贞去了,他被母亲一耳光扇得很远,并今后不许他再提。

他没有再提过,甚至自己也开始否认,后来他遇到了又一个金主,他叫李策,对他很好,在他把自己关在情趣房之前,虞贞都是这么认为的。李策可疼他了,会带他去很多地方,也会给他买很多吃的,会关心他的心理,他那时叫李策哥哥,后来哥哥说想看看他的秘密,虞贞说不行,他已经懂了些东西,抗拒这个提议。

但下场没有改变,贺纹亲手把他送进了李策的房间里,李策的房间里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那让他恐惧,事实证明他的恐惧一点也没错,那些东西全都是要用在他身上的,还有些不知名的药物,那时的虞贞已是个机灵鬼,不再那么容易受骗,他先是卖乖博得了李策的放心,又一刀割伤了李策的人,血流不止。

李策确实很疼他,没有报警,他只让自己替他处理伤口,乖乖待着就行,整整四天,他乖巧地服务李策,替他换药,边哭边说自己待会就去跳楼,李策一直哄他。

虞贞那个时候根本想不明白李策为什么会放了他,因为他根本看不到自己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有多可人,李策这个变态竟也对他动了恻隐之心,可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有二人清楚,没有第三个人相信,从李策那里离开后,贺纹等人已经默认他被吃干抹净了。

李策哄他时,说:“哥哥放了你,不许告诉别人,毁了哥哥的一世英名,别人会骂我不举,别他妈哭了,哭的我心烦。”

虞贞还是哭,哭自己被李策摸了,哭自己被李策虐待,他是被李策放过了,但也被李策在身上施行了几个招数,药物让他的生理问题更严重了。

情趣房四个晚上,只有一个晚上他被折磨,折磨得意识不清,原本只是胸部有异常,从李策那一次之后,他的毛孔会分泌大量的水液,过冷或过热的天气都不行,那是药物的后遗症,因此,即使李策放过他,虞贞也恨上了他。

令他不耻的是他恨李策,却也从李策那儿学会了抚慰自己的招数,他的问题更严重了,乳夹等工具开始在深夜里爬上罪孽的躯体。

从李策之后,贺纹开始更放肆地给他介绍新的金主,她似乎以为虞贞打破了枷锁。有些人演都不演,餐桌上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年少时不懂,他被贺纹骗的头晕目眩,以艺术贡献为由被人用镜头、炭笔霸凌,他有没有对艺术界做出贡献虞贞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为成人领域做出了无数的奉献。

随着年龄的增长,眼界的开阔,虞贞逐渐懂了自己在被洗脑,他不是在为艺术做贡献,他是在为贺纹的利益做贡献,他要离开的时候,贺纹又选择了让步,说今后不会给他安排那种工作了,但陪金主吃吃饭,高兴高兴是没办法的,虞贞知道行业潜规则,他忍了,被摸摸被在餐桌上揩油他认了,哪个圈子不是如此?可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十七岁是他事业终结的时间,冯孝是他的最后一位金主,什么也没得到,只得到了虞贞一杯冲脸泼过去的酒,十七岁的年龄并不大,忍无可忍的虞贞,在那个餐桌上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冯孝是那个倒霉蛋,也是终结了他辉煌事业的人。

由着全熙的出现,由着陆平威的好奇,虞贞的过去就这么被揭开了,他想要隐瞒私藏的过去,被人制作成资料,传进了周道森的邮箱。

陆平威告诉周道森了。

还会有人告诉周道森更详细的细节。

瞒不住了。

虞贞趴在床上,回想着这些天自己的所言所行,回想着十七岁之前的生活,他距离那样的生活过去了太久,久到有些人的脸在脑海里模糊起来。

李佑又给他打电话来了,他真担心他啊,真敬业,手机嗡嗡地响,虞贞痴痴地看,放人鸽子是不对的,可他现在连死都不怕了,他还怕什么放鸽子?

周道森不要他了。

周道森会不要他的吧。

周道森要看到许多许多的肮脏事了,周道森会像自己期望地那样甩开他了,他们要分手了,他们马上就要分手了。

无声的眼泪浸湿枕头,虞贞就那样躺着,昏天黑地,不明昼夜。

他要是个瘾君子就好了,使劲地吸,吸得头昏脑涨,丧失思考能力,这样他就可以装疯卖傻,逃避即将抵达的问题和现实,一切交给天意。

可他不是,他只是个问题越来越重,极度恐慌,也极度想念男朋友,又把男朋友惹毛的罪人。

·

陆平威把事情捅给了周道森。

这件事段晨耿耿于怀,虞贞的事他没有打算告诉周道森,他认为很多事还没有弄明白,对此陆平威的解释是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们自己弄明白就行。

陆平威查出一些事时,没有产生过揭发的念头,由他的嘴巴揭发,更像是挑唆,周道森本就不太待见他了,再整上这么一出,陆平威相信,他和周道森就缘尽了。

可见过虞贞之后,他改变了看法,他认为这件事还得挑出去。他嘴巴上说虞贞只是个漂亮的猎物,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但其实陆平威还是挺担心的,虞贞的样子像是被坏人在地下室里关了很多年后重见天日,疯得不知所以。

陆平威对虞贞的印象是美丽而灵活,难以捕捉的野猫,爪牙十分锋利,有段日子没见,虞贞就给他一种不可扑灭的颓丧气息,疯在表面,内里崩坏,一般人看不穿,但陆平威却很能理解。

表面功夫,皮笑肉不笑。

结合查出来的资料来看,陆平威对这只猫的掌握又深刻了几分,他非常同情虞贞,在段晨告诉他虞贞有异样的时候,敏锐的直觉精准捕捉野猫的心理。

他昨天对虞贞的那些话算是杀他的心吗?不,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为了虞贞能够清醒些而已,他不愿意多管闲事,但又实在担心虞贞会犯蠢,会激周道森做出什么不人道的事来。

周道森会那么做的,虞贞也做得到,让周道森发疯的事,他早就做到了。

“我去看看。”陆平威出于忧虑,还是决定走一趟,“远水救不了近火,他昨天那个样子,我瞧着有点危险,他还住在那儿吧?”

段晨眨了眨眼睛,无措道:“我不知道他住哪儿。”

陆平威嗯了一声,决定还是过去看看。

段晨却顾忌到:“你确定要过去?”

陆平威说:“怎么?”

段晨的心思很简单,他怕这两人擦出火花来,毕竟趁人之危这件事陆平威不是第一次干了。

“我跟你一块儿吧,”段晨提过车钥匙,“他也被托付给我了,我稍微尽点心,也好给周哥那边交代。”

陆平威哪里看不明白,段晨鬼机灵,他笑了笑,二人一道去了,由着段晨看着他,也好,否则他这个道德低下的人,保不齐真会干出趁人之危的事来。

路上,段晨就着虞贞的事问了一些,关于昨天他走了以后,陆平威怎么跟虞贞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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