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这种话,虞贞也当着陆平威的面说过,羞辱陆平威,也羞辱追求周道森的自己,一并骂了。
陆平威却不生气,还拍拍手说他骂得好,夸虞贞说他骂人的样子特别好看。
虞贞给他一个白眼,懒得搭理。
陆平威好奇道:“虞贞,我真好奇,你在周哥面前敢这么说话吗?”
虞贞知道陆平威要干什么,不过是想借着周道森的名义打压他。
“我怎么会对他说这种话呢?”虞贞重新绑了遍腰带,“我在他面前,只会装乖罢了。”
陆平威越跟虞贞相处,越觉得虞贞有意思,“够坦荡啊,不过我有句话想问你,你到底喜欢周哥什么呢?”
讨厌的点可以说出很多个,可喜欢一个人却会头大的不知为什么。
陆平威见他沉默,继续说道:“不管是什么,我都是挺佩服你的,这么久还能在他面前稳稳站着,你知道上一个喜欢他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虞贞洗耳恭听:“什么?”
陆平威说:“半身不遂,被打废了。”
虞贞蹙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多想,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嗓音。
“别吓人家了。”
二人抬头看过去,廖锐靠着门框,随之抬步走了进来,率先跟虞贞打招呼:“你好,车库里见过的。”
虞贞点头示意。
廖锐歪了歪脑袋:“他骚扰你?”
陆平威站起来,不悦道:“有你什么事儿?”
廖锐把他晾在一边,依旧盯着虞贞。
等着他的答案。
虞贞毫不客气:“能麻烦你把他拉走吗?耽误别人练习了,我花了钱的。”
廖锐笑了起来,没想到陆平威顶着那副皮囊还能有这样的一天,他推了推陆平威的胸膛,说道:“陆少爷喜欢当狗皮膏药啊?人都这么不待见你了,你还眼巴巴地往前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贱啊。”
能说出这话的,关系也不一般了。
虞贞没有冒然再开口,他知道对方的身份,周道森那天在车库里跟他打招呼了,廖锐这个人虞贞第一回见就觉得犀利,他的眼睛和他的名字一样锐利,看来性格也是。
陆平威不耐烦地说:“我说你没事来掺和我的事情干什么?”
廖锐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人家是周哥的朋友,这你也撩?”
陆平威说:“什么朋友?周哥能把他当朋友?”
这话伤了虞贞的心。
这些天他装乖装得可好了,和周道森之间都已经不尴尬了,见面了真像朋友似的聊,可陆平威这句话把虞贞打入了谷底,好像周道森很看不上他一样。
如果做不成恋人,周道森也不会真心想跟他做朋友吗?他看不上自己这样的人?虞贞的关注点落在了这一方面。
眼神晦暗了起来。
廖锐这个人敏锐非常,瞬间推了把陆平威:“走吧你,跟有病似的。”
他连拖带拽地把陆平威拽了出去。
因察觉到虞贞黯然神伤的情绪。
周道森刚从训练中脱出身来。
回来没看见廖锐和陆平威的影子,问起了旁人,得知二人去骚扰虞贞了,扯下布带便抬步往虞贞固定的训练室走去。
虞贞没有再锻炼了。
他靠在一边的柜子上,手上还缠着几圈绷带,一身运动装,脸上还有些热汗。
周道森进来时,陆平威和廖锐已经离开了,室内只有虞贞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像蔫了的花儿。
周道森拧开一边的水,递到了虞贞的面前,关心道:“他们欺负你了?”
廖锐并不是那样的人,但陆平威追求人的手段,周道森有所耳闻。
最近陆平威来得频繁,还借着要去看他的名义尝试往公寓里去,但周道森未许。
虞贞无动于衷,盯着那瓶水说:“周道森,你把我当朋友吗?”
周道森很快明白了,将瓶盖拧回去,放在虞贞腰后的桌子上,“这些天我哪里的行为是不够朋友的?”
他太仗义了,无论虞贞向他提出什么帮助,周道森都会对他施以援手,是补偿或者真心实意都没关系,虞贞是找不到任何周道森不够朋友的证据的。
“陆平威说,你没把我当朋友。”虞贞告状,连名带姓,告得明明白白。
周道森讨厌告状的人,却也没有计较虞贞这句话,关注点清奇地说:“你不看我的行为,倒听他说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信任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