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把蛋糕取了出来,引导付款,整个过程都很友善客气,服务态度一等一,她让虞贞等了会儿,包装的时候细致认真,虞贞盯着荔枝蛋糕被装进了透明盒子里,店员给丝带系了一个蝴蝶结,又用手提袋装上递给了他。
“欢迎下次光临。”女店员热情好客,“还有您的柠檬茶。”
这块四寸蛋糕消费了虞贞两百零八块。
朝海的物价不算高,商业区除外。
虞贞拎着蛋糕出门,太阳从云层里泄了出来,他在路边拦了一辆车,运动过后精神焕发,可他在朝海没多少朋友,也没多少去处。
回到公寓以后,虞贞把蛋糕放进了冰箱,去冲了热水澡。
他是做完大扫除以后才出去的,地板一尘不染,浴室干湿分离,虞贞草率地擦了擦身子,就换新的拖鞋走了出来。
王宝书电话来得正好。
虞贞开了免提,把手机搁在桌上。
“虞贞,你跟秦倍说什么了?”
王宝书的口吻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虞贞想买花儿,可他花粉过敏,路上遇见的花店也没敢走进去,屋子里的假花虽漂亮,却死气沉沉。
“没说什么啊。”虞贞把郁金香从花瓶里抽了出来,花瓶里有水,不注意很难分辨那是一朵假花。
他把水倒了。
“你干嘛吓他啊,”王宝书说:“他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病,我说没有啊,他还不相信,他说是你自己说的。”
虞贞不急不缓:“他当真了?”
王宝书疑惑起来:“你真这么说了?”
虞贞说:“我跟他开个玩笑。”
王宝书跟虞贞认识这么久,没听说他有什么隐病,忽听秦倍这么说,王宝书人都要吓死了,这一听虞贞的口吻,才知道他在胡来。
王宝书万分不理解:“你疯了啊?你不是想谈恋爱吗,你怎么敢跟恋爱对象说这种话?就算是开玩笑他们也会当真的,你不想跟他好了?”
虞贞坐下来,把郁金香插了回去:“不想了。”
王宝书恨不得从电话里钻进来:“为什么啊?”
虞贞拿起手机,不再是玩笑的语气:“他今天带我去了搏击馆。”
王宝书问:“很好啊,有什么问题吗?”
虞贞娓娓道来:“我今天心情不好,他带我去搏击馆发泄,出来后我就痛快了,就高兴了。”
王宝书听不太懂:“什么意思?”
他理解不了这其中有什么渊源,因为虞贞的话听起来显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虞贞掂量着说:“我发现拳击很有意思,教我练拳的那个人更有意思。”
“不是秦倍吗?”
“不是他。”
“那是谁?”说完,王宝书又了然,啧了声:“算了,你说了我也不认识,我就听你这意思,你好像是有目标了啊?”
王宝书活这么大没听过虞贞跟他说喜欢过谁,他也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上学的时候跟虞贞有故事的不少,但那都是假的,都是别人一厢情愿,虞贞感兴趣的倒是没几个。
王宝书也不懂他喜欢什么样的,问虞贞他自己也模棱两可地说不知道。
虞贞没有否认:“谢谢你介绍我认识秦倍,可我们的缘分不巧妙。”
“那没事,反正也就是认识一下,又没什么感情基础,感情开始之前一切都来得及,挺好的,你现在能有个准确的目标。”王宝书说:“我真好奇,会让你动心的是什么类型。”
“说不上动心,”虞贞难得的腼腆,“……我只是馋他身子罢了。”
他玩着郁金香的花瓣,眸里一片热情。
这话太爽快了,王宝书一时没能接受,愣了好一会儿。
不过这都什么年纪了,要是说一见钟情更不可信了,王宝书缓过神问:“馋他身子?他身材很好?”
虞贞有几分莫名的骄傲:“嗯。”
王宝书追问:“比秦倍还好?”
秦倍是王宝书接触的男人堆里身材最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