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灵僵住,一下说不出话。
而陆战北推开她的手,言语疏离:“以后离兰芳远点,另外在家属院修好前,我住办公室,你回家,也算各自清静。”
他就像铜墙铁壁,让人穿不透也越不过。
徐燕灵攥着微微颤抖的掌心,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她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无力又疲惫。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徐燕灵见她拿出火柴,擦出火后点燃一张男人的照片。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女人主动解释:“这我丈夫,他刚才去世了。”
说话时,她表情平静的像叙述件小事。
徐燕灵不解,却又不好多问,反倒是女人找到宣泄情绪的机会,自顾自说起来。
“外人都觉得我跟他夫妻恩爱,可他咽气的时候,嘴里叫的居然是那个女人的名字,还把我们攒了半辈子的钱分出一半给她,你说招笑不?”
照片很快烧成灰,她一边洗着手一边说:“死了也好,我也不用再一直围着他转,还得看他的冷脸。”
“人啊,总要为自己活一次。”
徐燕灵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思绪渐沉。
为自己活一次?
活了两辈子,因为爱着陆战北,她好像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一回。
徐燕灵心不在焉地回了军区,向连长交了这两天的思想报告,便准备去家属院拿自己的行李。
但警卫员说所有东西暂时放在陆战北办公室,她只能转头去办公室。
徐燕灵塞满衣服的柜子里取出军装,却发现错拿了陆战北的。
她正想放回去,一封信从口袋掉了出来。
落在地上时,从里头摔出一枚金戒指。
徐燕灵捡起戒指,眉头微拧。
她和陆战北结婚时,陆战北除了挤出点拍结婚照的时间,什么也没给她。
这枚戒指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她也戴不上。
犹豫了会儿,徐燕灵打开信封,‘遗书’两字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