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才会衣不蔽体的爬回来,遍体鳞伤。
我隐隐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不找管事的人说理?
为什么不给家人传信主持公道?
这些天我头一次开口。
官官相护,若是没有领头的人授意,你想他们会敢吗?
信传不出去的,即使传出去家里人也不会管,被送到这里的都是弃子。那女子缓了口气,嗤笑道。
我没有被叫出去。
我想大概是太监大总管给我送来的,他们还有一丝忌惮把!
等他们反应过来,也许……,但大概到不了那天,我想我就会死在这里把!
没几天,小芳不见了,我对她印象深刻,因为她身处困境也笑的甜甜的。
打听后才知道她是一个刚烈的女子,不堪受辱自尽了。
死后她的尸体还要被摧残,后又被切块扔在铁锅里熬煮,用来宴饮。
我听的毛骨悚然,心里想着应对之策。
月祭那天,女子都被带到陵庙里为先皇请衣冠。
我躲在棺椁后磨我的刀。
长明灯忽地熄灭,我只暼见一个黑影走近。
与其引颈就戮,不如主动出击。
我站起来凄厉哭嚎,跳被我改动后渗人的守陵舞。
那人愣在原地,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
我计算他心脏的位置,准备随时出动,用怀里的刀给他致命一击。
怎料那人早就识破我的计谋,他瞬移到我身边,把我按在棺椁上。
不要装神弄鬼了!那声音粗旷,让我瞬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若是被玷污,过了奈何桥只怕也没脸见我的忘宸。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到一个不太妙的主意。
逃过一劫算一劫把!
我假装顺从,他松开手扯我衣服的刹那,我反手拿刀,对着他的下面刺去。他避无可避,只堪堪把右臂横在前面,刀刃被我磨的锋利,很快贯穿了他的右臂。
他捂着臂膀嘶吼时,我胡乱对着他拳打脚踢。
如此这般伤害并不高,我便往后退去,准备找个趁手的东西。
哪想他徒手拔掉刀一步一步像我走来,我心跳的慌乱的厉害。
走投无路的我打算翻过棺椁,不想脚步虚浮,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我徘徊在梦境的边缘,挣扎着醒不过来。
梦里好像有很多脚步声,好像我被好几个人诊脉,又好像有人把脸贴着我的肚子说宝宝,我是爹爹呀!
恍惚间,我又好像看见忘宸的脸,他说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我抿唇轻笑,“忘宸我好久不曾见过你,哪怕是在梦里。”
“笑着笑着又哭了,“忘宸你离开我这么多年从不来看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忽然我被什么力量禁锢着,一只手勒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被迫醒来,对上苏忘尘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若不是我到的及时,你差点被歹人……,以后切莫任性。
苏忘尘错开我的视线说。
我撑着身子起来,想找东西。
他和我了解他一样了解我。
他又用左手把刀塞到我手心,示意我躺下。太医说你怀了身子,已四月有余,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