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得宠于期望,求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帮忙照顾我娘。
结果齐王的人回来了,告诉我,我娘在我出发后的一个月就死了。
是被丞相夫人活活打死的。
因为我娘忤逆了夫人。
我不相信。
我那谨小慎微的娘连小院都不迈出一步,怎么可能得罪夫人呢?
后来我才知道,什么得罪,不过是我爹有次心血来潮经过了那里,我娘端了杯茶,丞相夫人就记恨上了。
然后就随便寻了个由头处置了我娘。
据说是一棍棍打死的。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如刀绞。
他们一家都不是人!
如今还无耻地用我娘的性命来威胁我?
可真是笑话!
那好啊。
就把人交出来啊。
不交,那就是死罪!
我爹脸色煞白,左右为难,最后选择了说谎,声称李若然那就是他恩人的女儿,只是看着可怜养在府中罢了。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若然。
她一愣,明显是惊讶这做法。
「但没关系,再怎么说我也是名义上的相府千金!」
是吗?
「忘记告诉你了,所谓的恩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微微一笑,吐字:「是一个马夫。」
不仅如此,我还绘声绘色地转达了我爹当时的说法:「那个马夫救了我一命,他临终前让老臣告诉他的女儿,老臣于心不忍就答应了。」
「所以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名义上的相府千金,而是马夫的女儿!」
「而且连你亲娘,尊贵的丞相夫人都承认了这一点。」
「从此啊,你这身份可就一落千丈了,比我当年的庶女还要不如!」
李若然最在意的就是她的身份了。
这下好了,她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得罪了齐王,还被告知全天下自己是个马夫的女儿?
那她回去还要怎么活?
「你……」
「贱人!贱人!」
她气得面容扭曲。
挣扎着要朝我扑过来。
我故作深思:「又来了是吧?上次是流产,这次我想要什么借口呢?」
她慌了。
疯狂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明明恨却又不行。
哇的吐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