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动我的人之前,就该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楚承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自己那么喜欢燕云雀,但每次只要一看到自家那个男人,就想不起来燕云雀的存在了。
男人在他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以致于他现在竟然会出手对付燕云雀。
光是提到燕云雀的名字,就索然无味。
吱呀——楼上的门开了一条小缝,陆子缝偷偷往外面瞄。
楚承年装作没发现。
等他蹑手蹑脚地下楼,想从楚承年后背悄悄经过时,才幽幽开口,“站住,去做什么?”
陆子枫条件反射地站住了,脊背挺得笔直。
“有点饿,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楚承年不说话,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才道:“要吃就大大方方找佣人准备。”
“不许背着我偷吃。”
陆子枫总感觉他最后一句话是在内涵自己。
“不用麻烦他们,最近他们也不好过,我自己随便煮点东西吃就好了。”
但霸道的楚承年不同意,叫佣人准备了一桌子饭菜。
把陆子枫压在座位上,碗筷也摆好。
“吃吧,家里做的比外面的野食儿好吃。”楚承年就坐在旁边,一边喝咖啡一边盯着他看。
陆子枫硬着头皮吃了两口。
这时管家进来了,脸色不太好看,很为难的样子。
楚承年以为是又有记者偷偷溜进来了,头也不抬,“撵出去。”
“先生,不是记者,是…燕家的人。”
陆子枫抓着筷子的手僵住了,燕家终于要来找他算账了吗?
也是,他们家就两个儿子,小儿子已经被他送进去喝茶了,现在又差点把大儿子一刀捅死。
燕家差点就被他断子绝孙了。
这简直就是深仇大恨啊!
这笔账不可能不找他清算,燕家绝不会轻饶了他。
陆子枫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沉思着的楚承年,水盈盈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承年,我不……”
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眼下这种情况何其眼熟啊,他以前被李少迁怒时,李家也是这样气势汹汹来要人的。
当时他眼睛都快哭干了,楚承年都没能心软,还是把他推出去了。
现在来要他的是燕家的人,他还刚捅伤了楚承年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楚承年怎么可能救他啊?
陆子枫眼里的亮光消失了,低着头沉默地梳理着自己鬓角的发丝。
楚承年等了半天不见他开口,怎么以前还知道卖卖可怜讨他欢心,现在连怎么求他都不知道了?
“你不想去燕家,就好好表现。”
陆子枫懵了,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啥叫“好好表现”啊?
看他闭紧嘴坐在餐桌前,陆子枫想了想,连忙去厨房给他打了一碗热腾腾的饭,又殷切地用公筷夹了几道他最爱吃的菜。
见楚承年桌上的咖啡杯空了,他噔噔噔地跑去厨房重新泡了一壶。
忙忙碌碌的身影,偶尔慌乱地撩起鬓角垂落的发丝,微红的脸颊、轻轻的喘息,楚承年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他讨好的方式很拙劣,连楚承年爱吃的口味都记错了。
泡的咖啡也不够好。
楚承年温香软玉见得多了,以往的情人哪个不比他贴心,不比他会讨自己欢心?
偏偏就是这么拙劣的手段,让楚承年很受用。
“行了,把燕家的人叫进来吧。”
他放下筷子,简单漱了漱口。陆子枫就端着咖啡壶,有点无措地站在他身边。
燕家来了几位叔伯辈的长辈,当然也少不了充场面的保镖。
二伯本来还觉得以燕家和楚家的交情,哪里用得着带这么多人?不就是坐下来和楚承年好好说两句话的事儿。
结果他们一行人被晾在花园里等了好半天。
晾了这一会儿,给二伯脑子晾清醒了。
这下燕家人都明白楚承年的意思了,他这是示威,他是真想保下那个杂毛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