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咬牙切齿,死死盯着胭拾:“你做梦!我死也不会把宝贝给你!”
胭拾无语,“这么多年,你靠这把定情锁迷惑父亲的心智,让他对你死心塌地,这种虚情假意你觉得有意思么?”
沈夫人嘲笑回来:“要是没意思,你抢什么?呵呵,不也是想要拿去拴住男人的心么!”
胭拾不想跟她废话,捏住沈夫人手腕的手微微用力,想逼迫她松手。
直到听见轻微的一声脆响,咔——
胭拾心头一惊,忙收了力。
沈夫人的手腕竟是被她捏骨折了,可她牢牢攥住定情锁的拳头却没有松开。
胭拾:“……”
这到底是多大的执念。
就在胭拾愣神的一瞬,沈夫人拼着忍受骨折的疼痛,飞快将手心里的那根头发塞进同心锁,然后将锁插一捅,咔哒一声,扣上了锁。
她像是一位夺取了堡垒的战士,嘴巴咧开,露出胜利的笑容,然后狠狠用头冲胭拾肚子上一撞,抓着定情锁夺门而出。
一直躲在书房门口偷听的沈敏敏毫无防备,被亲妈迎头撞了个跟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沈夫人却连停留都没有,径直从沈敏敏身旁越过,脚下踩着高跟鞋也丝毫没能影响她发足狂奔下楼的速度。
最后还是追出来的胭拾停下来,问了一句:“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沈敏敏面色苍白如纸,抬起头看着这位与她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大姐,呆呆地摇头。
胭拾见人没有什么事,便也不再管沈敏敏,追着沈夫人下楼去了。
沈敏敏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还在回想着刚才断断续续听来的信息。
定情锁……死心塌地……拴住男人……
她先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可是很快脑内就被这二十年来所看到的一幕幕画面充斥——
父亲看向母亲的双眼,总是那样脉脉含情,他对母亲的宠爱和骄纵完全没有理智可言。而母亲却从不会因父亲的深情而抱有感激,恰恰相反,她对待父亲,更像是主人逗弄小狗。
沈敏敏记得,在她上小学的时候,还撞见过母亲让父亲跪在面前舔她的鞋底。
对母亲的厌恶……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连带着她也不喜欢父亲。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父亲这样一个要外貌有外貌,要家世有家世的富贵公子,怎么独独对母亲这样一个平庸恶俗的女人情深似海。
如今,她全都明白了。
定情锁……这世间,竟然真的会有这样的存在?
沈敏敏缓缓站起身,眸色晦暗,很快也顺着楼梯来到一楼。
……
此时的一楼舞厅,已陷入一片混乱。
混乱的焦点正是沈夫人。
范一摇刚开始见到沈夫人,沈敏敏,还有胭拾,一个接一个地偷偷跑上楼,本来也想跟上去,却被江南渡拦下来,于是只好老老实实待在舞厅里,遵从大师兄的指示等待——尽管她也不知道他在让她等什么。
直到看见沈夫人披头散发地从楼上跑下来,径直向他们冲过来。
“江先生,带我离开这里!离开羊城!我要跟你去海外!”
沈夫人冲到江南渡面前,直接理直气壮地说道。
范一摇一脸震惊。
“???”
这个沈夫人……怕不是脑子突然发了什么大病?
此时在场所有人,不仅是范一摇觉得沈夫人有病,其他人更是一副看疯子的表情看她。
可反观沈夫人,她双眼紧紧盯着江南渡,神采奕奕。
面前这个男人,将是她新的奴隶,新的供奉者!他比那个沈荣国更加年轻帅气,也更有钱有势。只要想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也要匍匐在她的脚下,任她予取予求,她就忍不住想要大笑。
“大……哥哥,沈夫人她……这是在做什么?!”范一摇问江南渡。
江南渡深不见底的目光与沈夫人对视。
就在沈夫人以为他将顺从地低下头,温柔地牵住她的手,成为她的裙下之臣时,却听见江南渡轻嗤一声。
“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第89章锁青丝
沈夫人一愣。
随即一种令她心悸的恐慌感瞬间席遍全身!
怎么回事?!怎么会不管用呢!她明明已经将这人的头发插进了定情锁,为什么他还没有对自己情根深种??
难道这定情锁是有使用次数限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