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晚了,走一走消食,一会儿带你去这雍州最大的酒肆。”
温汐棠又咬了第二颗糖葫芦,想来她想得并不错,她是喜欢这种甜蜜滋味的。
总觉得,以前喜欢这些东西,吃的机会却少。
思绪才刚生成,就被完全剥夺,魏辞川掌着她精巧的下颔。
他们俩的目光再一次纠缠。
据他所说,他们两情缱绻情浓,她不应该如此“惧怕”与他对视,可是每每被他这么直瞅着,她就有一种被看穿一切的狼狈感受。
“糖葫芦甜吗?”他好看的唇吐出了这么一句。
“甜。”她下意识地颔,下颔被他捉着,这样的动作,很像狸奴在磨蹭着主人的手。
“喜欢否?”
“喜欢。”
“那为夫也品品。”
下巴还在他掌中,这样的姿态,与其说是亲昵,不若说是囚困。他垂眸看着她,唇角含笑,像是在欣赏一件乖顺献上的玩物。
那笑容说不上温柔,却有一股让人无法抵抗的执迷,带着占有的、疯狂的、近乎病态的沉醉。
她想躲,他却早一步扣住她腰间,将她生生拉向自己。
下一瞬,唇瓣落下。
那不是寻常的亲吻,而是攫夺,是他标志性的压迫。糖葫芦的酸甜尚未散去,他便趁虚而入,含着她的舌,吮着她唇齿间未吞尽的余味,像是在从她口中,夺回他方才给出的甜。
她眸中映着他的眉眼,近得几乎无处可逃。
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是猖狂,只是没人敢看,所有近卫都移开了目光,摊主们跪伏在地上,恨不得脑直接埋进地底。
本该无人看见这一切,可屋檐之上,却有人目睹了一切。
四角屋顶之隅,扶光衣袂无声随风微动,他匿于暗处,眸色沉如井底死水。
扶光无法靠近,他和他的人马和王府暗卫对峙着。
这一吻,是因为对她的占有欲,也是一场对扶光的寻衅。
他们之间,从不仅是情与欲,更是局与杀。
扶光透过这个吻想明白了,这是魏辞川对他、对他主子宣示,她已经落入他的手中,他们想要把她夺回去?想都不要想。
扶光的目光紧紧盯着温汐棠不放,想起了方才那孩子和母亲在宅邸说的话。
她没有半分抗拒。
如今看起来,确实如此。
难道,她真的叛变了?
他摁住了身边蠢蠢欲动的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