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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似乎就是这么残忍(第1页)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陌生的熏香钻入鼻腔,梁平缓缓睁开眼,头顶是鎏金雕花的天花板。十二名身着笔挺制服的仆人整齐列队,最前方拄着雕花轮椅的女子披着墨色貂绒披肩,腕间翡翠镯随着动作轻响。

"醒了?"苏晚棠转动轮椅靠近,猩红指甲划过他缠着绷带的手背,"医生说你肺叶穿孔三处,脾脏破裂,换作常人早埋进土里了。"她突然笑出声,眼尾泪痣在灯光下妖冶如血,"不过本小姐就喜欢这种打不死的野狗。"

红木桌面重重落下烫金合同,梁平强撑着坐起,喉间腥甜翻涌。条款在眼前晃动成模糊的黑影——合约婚姻三年,五百万分三期到账,涵盖妹妹所有医疗费用;作为交换,他必须小时贴身照料,包括帮她沐浴更衣、出席商业晚宴,甚至模拟夫妻间的亲密举动。

"考虑得怎么样?"苏晚棠转动轮椅挡住唯一的门,天鹅绒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检查报告,"你妹妹的主治医生刚收了我的会诊费,现在正往icu赶呢。"她突然凑近,香水裹挟着危险气息,"垂死挣扎的滋味不好受吧?梁拳手?"

梁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昏迷前裁判读秒时浮现的妹妹笑脸。窗外暴雨如注,雷声炸响的瞬间,他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钢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里,苏晚棠满意地勾起唇角,从鳄鱼皮手包里抽出张黑卡:"先给你妹妹交下个季度的费用,记住——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东西了。"

梁平攥着黑卡的手指关节白,喉咙里像是卡着块烧红的炭。他抬起头,目光撞上苏晚棠眼中玩味的笑意,艰涩开口:“谢谢苏总给活路,我哪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命运把我安排到了你的身边,我会尽我所能的照顾你。”他顿了顿,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但是但是我要隔三差五去照顾我的妹妹,她身边不能没人。”

苏晚棠转动轮椅,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扶手,翡翠镯与金属轮椅碰撞出清脆声响。她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浑身绷带却依旧倔强的男人,突然轻笑出声:“梁平,你搞错了一件事。”她俯身逼近,温热的气息扫过他耳畔,“你签下的是卖身契,不是保姆雇佣合同。”

见梁平瞬间绷紧的身体,她直起腰,从抽屉里抽出另一张纸甩在他面前:“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商量。”文件上密密麻麻列着附加条款,“每周可以探视妹妹两次,每次不过三小时。但如果让我现你在外面有任何不老实的举动——”她故意停顿,目光扫过梁平苍白的脸,“你妹妹的医疗费,我随时可以叫停。”

梁平盯着条款上的字,指甲几乎要将纸张戳破。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仿佛穿透记忆涌来,妹妹插着管子虚弱的模样在眼前浮现。他深吸一口气,抓起笔迅签下名字,墨迹未干就急切道:“什么时候能让我去看她?”

“现在还不行。”苏晚棠收起文件,按下床头的呼叫铃,“你先养好伤,明天开始接受礼仪培训。毕竟,我可不想带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男人出席晚宴。”她转动轮椅离开,背影在落地镜里被拉得很长,“对了,从今天起,你的手机由专人保管。别做多余的事,对你妹妹好。”

房门关闭的瞬间,梁平无力地跌回床铺。窗外夜色深沉,他望着天花板上精美的吊灯,第一次觉得,这五百万的代价,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沉重得多。

视频通话接通的瞬间,梁平下意识挡住背后雕花的欧式背景墙,将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勉强扯出笑意的脸。屏幕里妹妹戴着针织帽靠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泛起惊喜:“哥,你真结婚了?”

“嗯,公司老板娘”梁平顿了顿,听见身后传来轮椅轱辘碾过地毯的声响,苏晚棠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冷眼旁观。他攥紧掌心继续道,“人很好,以后治疗费你别操心。就是工作太忙,可能可能不能常来看你。”

“只要你过得好就行!”妹妹举起输液的手比心,屏幕边缘突然闯入护士提醒换药的声音。梁平匆匆挂断通话,额角沁出冷汗。苏晚棠转动轮椅靠近,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耳尖:“演技不错,不过——”她突然用力扯下他胸前歪斜的领带,“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此后的日子像被按进精密运转的齿轮。清晨六点,梁平要准时为苏晚棠洗漱穿衣,用温水浸泡过的毛巾仔细擦拭她失去知觉的双腿;商业晚宴上,他必须站在三步之外充当人形拐杖,忍受宾客们探究的目光。苏晚棠会在深夜突然按响呼叫铃,要求他念那些写满思念的旧情书,每到动情处便冷笑:“你看,他爱的从来不是瘸子。”

某个暴雨夜,苏晚棠在酒会后了疯似的摔碎水晶杯。梁平蹲下身收拾碎片,掌心被划出深长的伤口。“记住,你只是替代品。”她揪着他的衣领,酒气混着泪水滴在他脸上,“我的白月光说过,等我腿好了就回来。三年后他要是回国”她松开手,瘫回轮椅上出尖锐的笑,“我们立马解约,我会按合同给你赔偿。但要是你敢提前违约——”她抓起手机调出妹妹医院的缴费记录,“这些钱,你得一分不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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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望着窗外炸开的闪电,想起妹妹化疗时强撑的笑脸。他将流血的手藏在背后,声音平静得可怕:“苏总,该喝药了。”

深夜的按摩室里,梁平正专注地为苏晚棠做腿部理疗,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瞬间,“林小满”三个字刺得他瞳孔骤缩。还没等他反应,苏晚棠已经一把夺过手机,涂着暗红甲油的手指快划过通话记录:“这个姓林的女生是谁?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她的语气冰冷如霜,将手机重重摔在茶几上,出刺耳的声响。

梁平喉结滚动,声音涩:“可能是打错了。”

“在家的时候没有我允许,不许碰电话。”苏晚棠转动轮椅逼近,锐利的目光像刀子般剜着他,“你只能一心一意地照顾我。”

梁平垂眸,额前碎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低声应道:“好的,毕竟我已经结婚了,我们是夫妻。”话虽如此,心底却泛起一阵莫名的痛。他想起大学时林小满追在他身后送早餐的模样,想起她在拳场外等他时倔强的眼神,更想起她离开前那句“我会等你”。如今他被困在这金丝牢笼里,连接一通电话的自由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回应那份炽热的感情?

苏晚棠冷哼一声,重新靠回轮椅,漫不经心道:“明天陪我去参加慈善晚宴,记得把自己收拾得体面点,别丢了我的脸。”说罢,她不再看梁平一眼,径直操控轮椅离开,只留下梁平呆立在原地,望着茶几上不断闪烁的未接来电提示,满心苦涩。

深秋的医院走廊飘着消毒水与中药混合的气味,梁平推着苏晚棠的轮椅经过挂号处,电子屏上的数字跳动着,如同她日渐冰冷的命运倒计时。骨科专家摘下老花镜,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梁先生,能单独聊两句吗?”

苏晚棠忽然攥紧轮椅扶手,翡翠镯撞出清脆声响:“当着我说。”

“您的韧带和神经损伤太严重了”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梁平感觉苏晚棠的指甲几乎掐进他手背,“从医学角度讲,站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目前的治疗,更多是延缓肌肉萎缩。”

轮椅突然剧烈晃动,苏晚棠失控地去抓桌上的诊断书,纸张被撕得粉碎。梁平慌忙按住她颤抖的肩膀,却被她狠狠甩开。“不可能!”她的尖叫在诊室回荡,“上个月你们还说有希望!”

医生叹息着退出诊室,梁平蹲下身,现苏晚棠睫毛上凝着泪珠,却倔强地仰起头不让它落下。记忆突然闪回昨夜,他撞见她在书房对着旧照片呆——照片里穿白大褂的男人揽着穿芭蕾舞裙的少女,笑得肆意张扬。

“所以他才不要我了,对吗?”苏晚棠突然抓住他的领口,温热的泪水滴在他锁骨,“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个瘸子”梁平的心脏揪成一团,他想起合同里“等腿好就回来”的承诺,此刻像把生锈的刀,狠狠剜着两人的心。

走出医院时,暮色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梁平替她掖好毛毯,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脚踝。苏晚棠望着天边的残阳,声音轻得像风:“梁平,你说如果我永远站不起来,他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喉头紧,最终只是将轮椅转向停车场。车载广播恰好在播放情歌,苏晚棠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哽咽:“真讽刺,连老天爷都在看我的笑话。”梁平握紧方向盘,后视镜里,她正在偷偷抹泪。

深夜的别墅陷入死寂,梁平被压抑的啜泣声惊醒。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映出苏晚棠蜷缩在轮椅上的身影,她咬着下唇,肩膀剧烈颤抖。

"又做噩梦了?"梁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却被突然拽住手腕。苏晚棠的牙齿狠狠咬进他的皮肤,血腥味在齿间蔓延。这是这个月第七次,自从医院回来后,她总是在深夜陷入崩溃。

"能不能换一只胳膊咬?"梁平声音带着倦意,"这只胳膊上的咬痕,实在太疼了。"他撸起袖子,惨白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布满深浅不一的牙印,有些伤口还渗着血丝,在月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苏晚棠愣住了,颤抖的手指抚过那些伤痕,眼泪决堤而下:"梁平,我确实帮了你,但是你没必要承受这么多一切我们的婚约解除吧。"她别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你妹妹的治疗费我会继续出,就当就当我欠你的。"

梁平突然笑了,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那哪能行,你是我的妻子。"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别忘了合同上写着,要照顾你到最后。"他顿了顿,看向窗外的夜色,"而且,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

苏晚棠怔怔地望着他,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眼神里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她突然现,那些深夜里咬在他身上的伤痕,就像一道道枷锁,将两人的命运紧紧绑在了一起。而这一次,她不想再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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