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年从那场大火里抢救出来的、唯一一份提到过西行二字的残卷。而且还是孤本。"
"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是真是假,有什么禁忌……老夫一概不知!也懒得知道!"
"你自己看吧。"
"看完记得给老夫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别给我弄丢了!更别给我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烦来!"
"不然!老夫就让你去把你那个宝贝师姐当年撕掉的【锁魂箍】,用口水给我一片一片地粘回来!!!"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那个正一脸"卧槽!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便放着?你们镇魔司的安保措施也太随意了吧?"的云逍。
提着油灯,头也不回地,颤颤巍巍地走远了。
只留下云逍一个人,面对着那个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破烂木盒子。
王主事指完那个盒子,便提着他那盏昏黄的油灯,头也不回地、颤颤巍巍地走了。那佝偻的背影,在黑暗中被灯光拉得长长的,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鬼魅,很快便消失在了层层叠叠的巨大书架之后。
整个区域,再次陷入了令人心悸的死寂。
只剩下云逍一个人,以及那个静静地躺在书架顶层、落满了数百年灰尘、仿佛承载着无尽秘密的破烂木盒子。
"我靠……就这么走了?"云逍看着王主事消失的方向,感觉自己的嘴角在不受控制地抽搐,"这老人家心也太大了吧?把这么个听起来就很牛逼的、唯一的、孤本的绝密档案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扔给我了?"
"他就不怕我把它给顺走了?或者一不小心给弄坏了?还是说他觉得我这小身板,根本就够不着?"
云逍抬头看了看那个至少有三四丈高的巨大书架,又看了看自己这双虽然在筑基期灵力的加持下,弹跳力比前世的"跳高冠军"要强上不少,但依旧显得有些"短小精悍"的腿。
感觉王主事他老人家的"顾虑"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这档案司也不知道给配个梯子……"他小声地嘀咕着,然后深吸一口气,将体内那刚刚才充盈起来的筑基期灵力,尽数灌注于双腿之上。
"起!"
他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冲天而起。
虽然姿势依旧不怎么雅观,甚至还有点"旱地拔葱"的狼狈,但至少这次他成功地跳到了足够的高度。
他极其"精准"地抓住了那个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的破烂木盒子,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开始了他今天的第二次"自由落体运动"。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伴随着漫天飞扬的尘土和云逍那一声充满了"早知道就该先练练轻功"的悔恨的闷哼。他再次以一个极其标准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姿势,稳稳地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妈的……疼死我了……"云逍一边揉着自己那快要摔成八瓣的屁股,一边龇牙咧嘴地看着手中那个因为刚才的剧烈冲击而变得更加"破烂"的木盒子。
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期待与一丝丝的紧张。
这里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惊天秘密?
他小心翼翼地吹开盒子上的灰尘,那股子陈腐的、甚至还带着点淡淡血腥味的奇异气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极其艰难地、用一种近乎于"考古"般的严谨和细致,打开了那个早已腐朽不堪的木制盒盖。
盒子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什么"金光闪闪的玉简"或者"散着恐怖气息的魔道秘籍"。
只有一张早已泛黄、甚至边缘已经残破不堪的破烂布帛。
那布帛的材质,非丝非麻,触手温润,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冰冷,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生物的皮硝制而成的。
云逍小心翼翼地将其从盒子中取出,缓缓地展开。
然后他脸上的表情,便如同坐过山车般,从最初的"期待"与"紧张",迅切换到了"疑惑"、"茫然"、以及最终的"失望"与"愤怒"。
只见,那张看起来"逼格满满"、"充满了故事感"的破烂布帛之上,记载的竟然全都是些极其寻常、甚至可以说是"平平无奇"的佛经和佛门小故事。
什么《金刚经》、《法华经》、《心经》……虽然都是些云逍在前世耳熟能详的经典,但在这修仙世界,似乎也并非什么稀罕之物。
还有那些佛门小故事,什么"割肉喂鹰"、"舍身饲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云逍看得是眼角直抽搐,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我靠!搞了半天!王主事那个老狐狸就给我看这个?"他心中疯狂咆哮,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无良奸商用"康帅傅"方便面给骗了的冤大头,"这是《佛祖感人故事一百篇(青少年励志版)》?还是《心灵鸡汤之佛门特供版(内含大量味精和防腐剂)》?"
"这老头子他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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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气,差点没当场把这块破布给直接撕了。
但就在他准备将这块在他看来"毫无价值"的破烂布帛重新塞回盒子里,然后去找王主事好好地"理论理论",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来自打工人的愤怒"的时候——
他的指尖,却极其意外地从那布帛的背面,触摸到了一丝极其极其极其细微的凹凸不平的触感。
嗯?
云逍心中一动,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那因为刚刚突破到筑基期而变得愈敏锐的"通感"能力,也在这一刻全面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