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珩转头看她一眼,笑容稍褪,淡淡应了声:“回来了。”
“想吃什么,去和保姆说。”
他没问她这几天为什么没回来,就像她当初两个月不在家,他都没有一条关心的问询。
江雪懿的心又仿佛被掐紧。
她深呼吸了口气,和他一起看了会儿多多玩耍的身影。
才试探着问:“两个月前那晚之后,我还没做检查。”
“如果我怀孕了……”
多多正好朝司空珩跑来。
他蹲下身张开手臂,同时冷冷出声:“那就打掉。”
轰一下,江雪懿感觉大脑好像爆炸开来,耳边嗡嗡作响。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凝滞了那么几秒才,发出声音。
“你说什么?”
司空珩抱起多多,神情是不近人情的冷峻:“你听清了,就不需要我再重复。”
江雪懿嘴唇发起颤,喉咙里堵着一口难言的苦涩。
还不死心:“可那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司空珩淡漠到了极致:“佛说:众生平等。”
“不管是谁的孩子,一个就够了。”
落下这句话,他径直走进别墅。
江雪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直紧绷撑着的那根弦,断了。
对别人的孩子如同亲生,对自己的孩子却剥夺出生的权利。
这是众生平等?狗屁的平等!
江雪懿站在冷风里,通体冰冷,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紧紧攥着拳。
许久,她把眼泪逼了回去,带着通红的眼眶离开。
回到局里。
江雪懿失魂落魄地望着桌上自己和司空珩的结婚照,想起当年结婚,她是多么的开心。
做了自己最喜欢的职业,嫁给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当时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
司空珩对她冷淡,她告诉自己那是他的性格使然。
司空珩不接她电话,不回她消息,她安慰自己是因为他太忙。
她为他找了一个又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