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沈南星叫他睡最里边去,别挨着她。
谈小礼同学很无辜:“南南,我都洗香香了。真的不臭,你闻闻。”
就不是香不香的问题!
躺在床上之后,她就叫他去睡墙角,不许靠近她。他委屈巴巴地去了。
晚上做梦,沈南星就梦到被他抓着手腕比尺寸,还跟她说,南南你没我粗。
操。
睡觉时隔着楚河汉界,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就又被他给抱在怀里。
热啊!
沈南星推他,谈礼咕哝了一句,越发抱得紧。
“松开,我要起床了。”沈南星去掰他的手,终于,这人也睁开了眼。
他有些不太舒服地这她颈窝蹭了蹭,侧卧着的他,完全把她嵌入自己怀中,密不透风。
沈南星浑身一僵,这床上可没棍子,隔着夏天薄薄的衣衫,她甚至能清楚感觉到那棍子的形状和温度!
那是什么玩意儿,她又不是无知少女,咋会不知道。
先前还担心他的功能问题,这都白担心了,以前就是刚醒没恢复,现在这不就恢复了。
又硌又烫!
上辈子好友带她去过会所点过各种各样的单子,但她都只是一起唱歌喝酒,她有洁癖,任何东西能私用就私用,水杯都不会跟人共用,何况是男人,想想就恶心。
好友给她指路,挑清纯男大,自己养一个。
她也试过,但是吧,太黏人了,不分场合地要秀恩爱,微信回得晚一点,就夺命连环call,还有就是还在暧昧期呢,就想拉着你试试尺寸,微信聊天几句话就说到颜色上去。
一起吃顿饭,她多吃两口肉,他就凑过来小声说,姐姐果然喜欢荤的。
她觉得挺烦的,完全不解压不说,反而很无语。真的不如各式各样的玩具来得好!
当然也有那比较高级一点的,会伪装,她想要他呈现出什么人设,他就给你扮成什么人设。
但是吧,好像再怎么扮,都达不到她的预期。
于是很快,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就流传出,她很难搞的消息。
有人放弃,也有人跃跃欲试,叫她烦不胜烦……
此刻,被谈小礼箍在怀里,大腿的嫩肉被戳着,沈南星的脸真是一瞬间就烧起来。
她立刻推他,声音也带着恼怒:“赶紧放开!”
见她好像是生气了,谈小礼松开了她,但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舒服,低头看看,好像不明白咋回事,还自己伸手戳戳,捏捏。
依旧闹不明白,就抬头看向沈南星,一脸的求知欲。
这年头也没介绍生理知识的书啊!
此刻的谈礼同学,就像青春期的少年一样,懵懂又好奇。
偏偏沈南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小南,我穿裤子不舒服。”某人还在委屈。
沈南星别开脸:“……等会就好了。它不下去,你就别出来。”
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昨晚上的梦,被他抓着手腕比了一个晚上的尺寸!
一直到谈老太都做好早饭,沈南星隔着窗子叫他出来吃饭,半天了却没见人出来,进去一瞧,这人还坐在床边,低着头在捣鼓。
沈南星:“……”
谈礼抬头看过来,眉头紧锁:“南南我是不是生病了?我一直按一直按,都按不回去,越按好像越抬得高。南南你帮我把它按回去好不好?”
简直没眼看。
沈南星尽量不去看车祸现场,跟他说:“不要按,别动,他自己会回去。”
生理卫生课,得提上日程了!
*
全大队出动,抢收麦子。
早上5点出工,中午饭是没有下地的老人妇女们给做的,抬到地头去吃。
顶着炎炎烈日,吃过饭稍作休息就又开始抓紧抢收,因为有老人看说,这几天可能会有雨,那就更得抓紧了。
沈南星没有去下地割麦,她是医生,她的手金贵着呢,乡亲们都不许她去割麦,万一割到手咋办?
不光是不让她割麦,甚至还说不用她下地,去晒场帮着翻晒拉过去的麦子就成。
都是好意,沈南星却不能这么做,她又不是老弱病残孕。
她坚持要一起参与抢收,大队长就叫她去捆麦子。
地上割下来的麦子,要用麦秸秆给捆成一捆一捆的,沈南星就在干这个活,谈小礼也非要去帮忙,沈南星教他怎么捆。
现在没有收割机,都是人工割麦子,地上的麦茬要留得越低越好,否则不利于接下来的翻地和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