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四周寂寥无声,只能听见几人行走的脚步声。
成秀姑姑有些受不了这气氛,主动开口:“皇后娘娘,奴婢离开了之后,娘娘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皇后双眸平视前方,听到成秀姑姑所言,她敷衍回复着。
不知不觉,几人已经行至宫门口。
成秀姑姑拜别皇后,然后正要抬脚走,才刚刚的往前走一步,便被皇后叫住。
“成秀,本宫始终不明白一事,你如今要出宫了,也不知你可否愿意告知本宫原因。”
成秀姑姑捏紧手中的细软,心中一咯噔,隐约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这么久以来,本宫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明明本宫对你不薄,你为何还要做那件事!”
成秀姑姑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她掐了掐掌心,故做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
“皇后娘娘,奴婢有些不明白您这话中的意思。”
皇后冷笑了一声,目光森寒地看着成秀姑姑。
“你是当真不知本宫的意思,还是在跟本宫装傻?罢了,本宫就再说的直白一些,你为什么要给本宫下毒?为何要害本宫的孩子?”
提及到孩子时,皇后语气难免有些激动,她清亮的眸子渐渐的染上怒色。
“你明知,本宫多年以来唯一所求便是孩子,为何要这般做?”
成秀姑姑面对皇后接二连三的质问,呆愣在原地,她都知道?
她在心中苦笑一番,起先还向上天祈求,莫要如她所想那般。
可老天好似要天生与她作对,皇后所问出的问题,皆是她所不愿回答的事情。
成秀姑姑瞬间沉默下来,她看着皇后充满对她恨意的眼眸,此刻只感觉心脏仿佛像是被一根银针给狠狠扎了一下,一时间,隐隐作痛着。
她嘴巴微微张了张,想和皇后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
大宫女站在皇后身边,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看向皇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这些年皇后对成秀姑姑究竟如何,即便旁人不清楚,可她清楚的紧。
皇后本以为成秀姑姑会解释,没想到她一言不发,只是呆愣在原地。
“成秀,今后好自为之,你与本宫在今后也不必再见面了,生与死皆与本宫无关。”
皇后语气中满是对成秀姑姑的失望,回想起从前对她的好,徒然觉得,一腔真心喂了狗。
大宫女扶着皇后的手,眸中含着怒气地瞪了一眼成秀姑姑,此刻当真是替皇后不值。
晚风吹拂而来,其中还夹杂些许冷意。
她道:“娘娘,夜越渐深了,奴婢扶您回宫吧。”
皇后沉闷地嗯一声。
“回吧。”
她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从始至终没有再多看成秀姑姑一眼。
成秀姑姑站在皇宫门口,她望着皇后越走越远的背影,又看着周遭的红墙砖瓦,思绪纷纷扰扰。
自打年少时便跟在皇后身边,这一跟便是跟了二十几年。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与皇后之间竟会走到这般的地步,嘴角勾起一抹苍凉的笑。
她肩膀一耸一耸的,笑着笑着,滚烫的泪水从眼角落了下来,滴在了装有细软的布包上,润湿了一大片。
遥想着蹉跎的日子,她恍然觉得就只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