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是做给应凡柏看的。
她这瑞雪轩可有不少应凡柏的眼线,待明日她要好好整顿一番。
大夫很快便被请了来,一番望闻问切后,神色凝重道:“夫人这是急火攻心所致,日后还需多加注意,万不可再动怒。”
卫盼清点头应下,待大夫离开后,这才看向一旁侍立的柒月:“你去告诉少爷和少夫人,就说我身子不适,让他们这几日不必来请安了。”
柒月应声退下。
晏菡君在得知婆母病倒的消息后,心中担忧不已,立刻便要去看望。
却被应书阳拦了下来:“你现在去做什么?娘正病着,你笨手笨脚的去了岂不是添乱?”
从前若是应书阳如此说,她还会应和几句。
只是如今,她心有不平。
应书阳处处打压她,从未认可过她的一分一毫。
她心里存了不满,可又能如何呢?
“是。”最后,晏菡君还是把这口闷气给咽进了肚子里。
她转身回了偏院,心中却愈发忧心卫盼清。
夜里,晏菡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思前想后,总觉得婆母突然的转变事有蹊跷。
难道婆母真的重生了?
不然,为何会突然对自己这般好?
晏菡君心中思绪万千,最后决定,明日再去探望婆母,顺便试探一二。
次日清晨,晏菡君早早便起了身,简单打扮了一番,这才往卫盼清的院子走去。
刚踏入院子,便见柒月迎了上来:“少夫人,您可算来了,夫人正等着您呢。”
晏菡君心中疑惑。
婆母不是说不让他们来请安吗?
怎的又让自己来了?
她带着满心的不解,随着柒月进了屋。
屋内,卫盼清正靠在软榻之上,莹白的手指掐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哪有半分病中的模样。
见晏菡君进来,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坐下。
晏菡君心中虽有诸多疑问,却也只好先按下,乖巧地坐在了一旁。
卫盼清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探究:“君君,你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晏菡君惊讶到语气有些颤抖:“婆母何出此言?儿媳只是担心您的身子,特地来看看。”
虽说她心有疑惑,可是到底还是不敢再卫盼清面前问出口的。
万一被她认定为离经叛道,只怕是这侍郎府她也待不下去了。
卫盼清轻笑一声,将手中的葡萄放下:“你担心我,我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你心中似乎还有其他事。”
晏菡君咬了咬唇,琢磨着该如何圆场。
这时,院外传来柒月和另外一个丫鬟的争执声。
二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出屋子。
只见柒月和丫鬟茗竹吵了起来。
卫盼清盯着那茗竹,眼中不自觉地滋生出几分恨意来。
她这院子里左右不过柒月和茗竹两个丫头,偏这茗竹还是冯玉莹悄悄塞进她院子的。
这事应凡柏也是知晓的,只不过多年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后来柒月死在了茗竹手下,应凡柏都不吭一声。
只因,这茗竹也随了她那狐媚主子,早早就爬上了应凡柏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