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用猩红的眼睛看着钟离,觉得隔靴搔痒,越挠越痒,跟有瘾似的,浑身上下热热的。
摩拉克斯一定是对龙施加了邪恶的魔法,他到底是魔神还是魅魔?!若陀龙王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欲望都是不恰当的憋出来的,问就是很想变成庞贝旁边的火山,找个机会喷发出来毁天灭地。
嗷嗷嗷好热啊!摩拉克斯,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生病了?
“……若陀,请冷静些,你可以控制自己的。”
面对阴影中的若陀说浑身发热滚烫,钟离默默移开刚泡好的热茶。
热吗?热就少喝热水。
厨房狰狞的阴影扩展到一半,茫然的卡在原地:“。”
“嗷?”
钟离:……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现在尾巴应该慢条斯理地摇晃起来。
……
此时客厅里传来小玉像永动机一样的声音,她正热心地用电视节目给魈讲“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构”。
“你看这个——新闻节目,它是真的,但也有时候不太真。肥皂剧就完全是假的,但拍得比真的还真。”
“普通人的生活没有肥皂剧这么离谱,生活大概就是一种克制。”
魈:“哦。”眼神茫然,点头如复读机。
不过当电视上男女嘉宾恋爱节目开始播放一段男嘉宾被女嘉宾分手的剧情时,魈眉头皱起,甚至一度想起身找钟离先生商量下,他们是不是该帮帮那个火山旁边绝望的人类。
这个人类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应该被送去这个世界的医庐救治,而不是被伴侣放着不管,不然晚上会制造出梦魇失控的。
——从孩子的角度出发,是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
救救没有夜生活的大人!
钟离转头安抚好若陀后,便无情的前往学校。
倒不是因为档案室晚上不开灯更有工作的气氛,而是他终于找到了此世任务的突破口,急需要去搞点事情。故此钟离便坐上了门口早就等着的出租车,像一位全然优雅无害的大学讲师。
而出租车后,一辆挂着十三区特殊车牌的黑色SUV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再往下,马路的阴影里,一团庞然如鲸的黑影若隐若现,像鲨鱼在城市的血管里游曳,若陀说好在家里看守幼崽,身体还是很诚恳的也跟了过去。同时,更远的地方,恶魔小龙站在某栋建筑楼顶,看着钟离的车离去,舔了舔獠牙。
“父亲,原来第九位神明的弱点是一个渺小的人类……”
恶魔小龙觉得他明白了一切!
他的三个没用的手下已经潜入监狱里面找黑巫师,只要把黑巫师救出来,通过巫术远程控制那个人类,再通过那个人类诱发第九位神明的不恰当执念——那么世界!我来毁灭你啦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玉真的是越小越强,连大玉都搞不定小玉
接下来等帝君解谜完毕,就是综英美世界观展开。思考要不要带点文野或者魔卡,文野脑洞很短,就是个用帝君手上的“圣遗物”武装西格玛搞点事。至于综艺脑洞先简化一下,现在看来马上就可以上垒,就不用综艺教坨子哥了。
因为等帝君闲下来会亲自教龙的(目移)
第83章
研究所亮着灯,但没有多少人在里面。前台夜班打工的学生一看是本校特聘大佬来了,大佬还长得超级漂亮,二话不说帮忙开门,意犹未尽的离开。地下的若陀啧了声,说钟离招蜂引蝶,钟离微笑着面不改色的用鞋跟磕了下阴影,发出“咔哒”清脆响声,差点“咔哒”到某条龙的心巴上。
又幸福了呢,坨哥!
深夜的档案室,总带着点《美国恐怖故事》第一集的开场味道,随着钟离进入档案室的监控还突然卡了。
莫名其妙的风从没有开缝的玻璃窗内挤进来,像有什么被封印在某处墙缝中的低语,在一个大房间的东亚古籍抄本与抽风扇嗡鸣的节奏间咕哝喘息。档案室内的走道长而直,配着光滑的白瓷砖,像走在金属感极强的直尺。有种很专业、很安静、也很危险的感觉,钟离来的时候,公文包里面放着一沓手写资料,都是他这一个星期的成果。穿着风衣,款款而来,看起来非常像大学温文儒雅的教授,就是属于魔神的黄金瞳有种藏不住的非人感,或许配上金边眼镜可以减少点属于神话生物的感觉。
若陀的影子在地板上浮动,就是不愿意去当人,钟离也愿意惯着龙王,没有强迫把龙王从地底抓出来。
若陀才不管摩拉克斯的眼睛有多异于常人,对龙王而言那就是很漂亮的眼睛。
但有些时候若陀还真想为摩拉克斯带上眼镜,并不是因为自己眼神不好,也觉得摩拉克斯眼神不好使。若陀只是无师自通,觉得如果在巢穴中将眼镜摘掉,摩拉克斯如果看不清的话,俯趴在龙穴深处,赤裸的双脚,曲线弧度优美的小腿,白皙肉感的大腿随之移动,夹住薄薄一层人类的被褥,面容秀丽,嘴唇殷红,眼前朦朦胧胧的,笑着寻找让自己看清楚的水晶物件的模样,让前胸也为之轻颤,很像一场潮湿温暖的梦。
点燃的玉脂鼻尖燃烧,欲望像荆棘一样在体内生根发芽,地下的若陀躁动难安,因为祂明确知道摩拉克斯不仅眼神贼好使,还兼聪明的就和背后长眼睛那样,耳聪目明、未卜先知,被限制在地下看不清的估计只有若陀自己。除非用黑布将摩拉克斯的眼镜蒙上,跪着求一个实际上不好惹的魔神一起玩听声辨位的游戏。
让皎洁的羊脂玉遍布着龙裔疯狂的咬痕,如圣坛上祭献的神躯,被凶兽以极端的方式膜拜。凶狠地攫住柔韧的中间段落,贵金塑造的丰腴便从指缝间柔滑的溢出,仿佛昭示着无穷无尽的恩典与奖励。温和的魔神面对对手暴烈的攻势,肯定还含笑恰如同绯红的花,被养的凶兽倒反天罡,也自带有神圣的光辉。
但是眼睛上蒙着设计师最精心设计的那种五彩斑斓的黑布,一看就是只用最好的东西,因为看不见而被放大其他感官,只能无奈面对龙的严加拷问。
若陀:……
就更刺激了怎么办?
摩拉克斯会告诉龙真刀真枪上阵要往哪里捅吗……转念一想,万一白刀子进金刀子出,真在魔神身上开个大窟窿,上演全武行岂不是有大病。若陀确信人类伴侣表达爱意的方式不是这样婶的,但龙王还是没思路,也不知道自己无师自通了些很涩的东西。在纯洁的龙王脑海中,世界上无辜万物皆可变成奇怪的道具,呜呜呜世界也简直被变成了一个大。yin。窟!
但若陀压根不知道自己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以至于很久很久之前,若陀没诞生时,拥有两把善良的龙枪,但龙枪久闲置,更想用牙啃魔神的龙躯,放在嘴里嗦,就像吃琥珀硬糖。后来诞生后,是真的想捅了,龙还被一些不必要的记忆干扰,变得就很黑化,两只眼睛红红的同蹲在巢穴中的残暴兔子,但是无论怎么想都硬件对不上号,就踏马和人类的航天空间站不可能和乐高拼的飞行器对接成功一样。
若陀搞不懂里面的科学精细操作,大半夜睡不着想流眼泪,整一个又生气又黑化又听话又裂开的状态。
那放钟离眼中那就很纯情了。
实话实说钟离有时看若陀着急到在地下团团转,提升北美大陆岩浆温度,还觉得挺有乐子的。
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事实,比七夕发到群里面的“绿皮流泪青蛙”还要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