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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0页)

他抬眼看她:“……您不愿意,对吧?”

钟薏指尖不

自觉蜷起。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他嗓音低了下去,“……想着,也许您想走。”

她蓦地开口:“你该想清楚的。”

声音很轻,却冷。

“你该想的是,”她嗓音轻下来,“你只是个花匠,太子若是知道……”

话未说完,已无须多言。

“你若真想帮我,”钟薏继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好活着。别让我再惦记一个好人会不会因我丢命。这些日子你送的东西……谢谢你,以后不要送了,我不需要。”

花匠脸色白了几分,像是要辩解,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钟薏看着他,目光澄澈:“有时候,善意也会害人。”

“我如今的日子虽然不能说好,但起码还活着。”她语气平缓,“再怎么不如意,也轮不到你来替我担。”

她说完刚想转过身,却被他喊住。

“我师父是修缮皇宫的工匠,我知道密道!”

他声音压低了几分,眸光炽热,“我可以带您出去!夫人,您别怕——我真能带您走!”

“小路在南墙后的枯井,顺着井道走,五十步后能转进一条密道,尽头是旧宫墙,那里的砖早年被换过,松动得很,我可以把它撬开。”

角落里,一道黑影无声伫立。

卫昭隔得远远的,风从枝叶间穿过,吹得耳膜发紧,却将前方人的声音送得分外清晰。

这段时日,他是真的在改。

钟薏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他便遣走了清和院外三分之一的守卫婢女,花园内也不许人巡。

他想一直困着她也不好,于是亲自带她出去散心,在东宫各处转。

为了表示诚意,他每夜陪着她入睡,什么都不做。

有时候她睡得沉,呼吸贴在他颈窝处,温热又轻。他却不敢动。

明明近在咫尺,只要伸出手就能捧住她的脸,吻她,压住她,把她牢牢困在身下。

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死死抱着她。

卫昭想了很多。

他凭什么对着她退让?

若是原本的他,大可不必为了一个女人压抑本性。

当初他把她骗到京城,本来只是想把自己喜欢的、一直试图违背他意志的东西牢攥在手中,可后来——

后来不知从哪一刻起,她蹙眉他便跟着烦躁,她不吃饭他也没了胃口。她骂他,他听着倒是平静,可只要她一红眼眶,他就觉得心里空得发疼。

今日难得太平,他批完最后一卷奏折,想到她近来神情依旧郁郁。

他已学着收敛,退了一步又一步——想着若自己再低头一点,哄一哄,抱一抱,她会不会愿意看他一眼。

他没让人通传,悄悄走来,只想看看她一个人在做什么。

没想见到一幕大戏。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那两道身影上。指尖青白,下颌绷紧。

钟薏站在花圃中央,穿着他晨时亲手挑的绣金薄褙子,眉眼在日光下温柔得仿佛能捻出水来。

她站得离那贱命不过半步,听着一字一句讲如何逃、怎么躲、哪里翻墙。

她没退。

没拒绝。

她在听。

卫昭猛然意识到,她真的还在想逃。

而且不是一个人逃,是和那个送她小玩意、背地里看她发呆的贱奴。

他对放在钟薏身上的每一道视线都格外敏感——像是牢牢守着自己的财宝一样守着她,自然也早就留意到了这条心怀不轨的贱狗。

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不想说破。

他甚至忍着,想过只要她不动心,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那狗再看她一百眼、一千眼,他也可以当作没看见。

他已经忍到快疯了。

可现在——

她却站在那人面前,听着他讲逃跑的路线,认真地听着,目光那么楚楚可怜。

那人到底有什么好?他冷冷看着他对着钟薏露出恶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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