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疼。”他含住她耳垂,声音含糊黏腻,“我学了很多,薏薏乖,不会疼的。”
粗算起来他们也就半年多未做过,怎么会痛?
钟薏被他轻轻地摸着,嗓音柔和地哄,,像是漂浮在一团软云之上头脑开始晕沉。
思绪混乱中,她忽然想起:“……朝朝呢?”
卫昭动作一顿,眸子一瞬冷得骇人。
可再抬眸时,他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笑得无害,语气甚至有些可怜:“薏薏好偏心……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怎么还能想着那只猫?”
不是的,她只是突然想起,上回朝朝蹲在榻上瞧着他们二人如此陌生的环境下,若是有朝朝,她或许也能放松一点。
卫昭唇压下来,堵住她未来得及出口的解释,像要把她的魂也一并吞下。
唇瓣碾压着唇瓣,力道大到近乎暴力。那细软的、湿润的唇肉很快被磨得发红发烫。
他喘着气,舌尖撬开她的齿缝,挤进温热湿滑的口腔里。
每一次舔舐都带着故意的缓慢,细致地勾着她的舌尖、软腭,像毒蛇缠绕猎物,紧紧地,不给她任何逃开的机会。
钟薏眼眶泛红,被吻得指尖失力,只能大张着唇任他施为。
他像是无比熟悉她的唇齿,知道哪一处会舒服,哪一处碰到了会颤抖。
胸口闷热得快要炸开,她下巴开始发酸,下意识偏头想躲,可他扣着她的后脑,死死缠住。
炙热的唇瓣沿着她的下颌一路吻到耳后,舌尖扫过细腻的耳骨,啃咬着,吮得耳垂湿漉漉地挂着水痕。
床帐晃动,帐内传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水声。
钟薏轻喘着,捏他耳垂:“想要上回那个。”
“哪个?”
他俯身,鼻尖贴着她的,和她对视,“说清楚,薏薏。”
她指尖颤着攀上他的手,主动将他宽大的掌心引向胸前:“想要卫昭……”
石榴红长儒和罩衣自肩头滑落,松垮摊开,只剩贴身的小衣掩着雪白的肉。
卫昭忽然笑了。
笑得眼里滚着泪,唇角像撕裂一般,一边想要勾起,一边又因剧痛而下撇,整张脸带着一种扭曲又脆弱的诡异感。
眼前开始模糊,他眨了眨眼,把自己埋起来,遮掉异样。
她泪光潋滟,看向他的目光如梦中一般,爱意绵绵,乖巧顺从。
他曾经求而不得夜夜缠身的心魔,以为再也醒不过来的爱人,以为不会再爱上自己的雀儿。
终于心甘情愿重新落回他掌中。
钟薏在他的目光下,全身都开始发烫,佝偻着身子想把自己藏起,终究还是被他圈在怀中,动弹不得。
卫昭想到还在青溪时,同她一道上山。
山中细雨霏霏,春笋破土而出,一层一层剥开外壳,留下的便是最为娇嫩的里芯,洁白无瑕,轻轻一拨就会颤巍巍地摇曳,脆弱而柔韧。
嫩笋入口,软滑弹腻,满齿满是清香。
“好了好了”
她的手太小,腕骨太细,陡然落下反倒欲盖弥彰。
指尖的大红蔻丹映着白皙,春日挂雪的枝头生起了的几束寒梅。
卫昭被她挡住,顺理成章地倾身咬住她的手指。
钟薏突然想起什么,抽回十指,捧住他的脸,和他对视:“你知不知,为何朝朝叫做朝朝?”
他下颌绷紧:又提那只丑猫!
面上却不动声色,耐着性子问:“为何?”
她柔柔笑开,嗓音含蜜,轻飘飘落下:
“因为朝朝,昭昭呀。”
卫昭猛然愣住,心头一震。
那只丑猫多大?
他估算着它的年纪。
卫昭嗓音开始发抖:“你你何时看上我的”
钟薏被他的话逗笑了,弯了弯眉眼,故作沉思地皱着鼻尖,声音软绵绵地:“唔……我也忘了。”
她故意停顿片刻,看着他唇角一点点垂下去,才学着他的语气,慢吞吞地补上:“不过,第一眼见到陛下……其实也是一见倾心。”
话音一落,她凑过去,鼻尖蹭着他滚烫的耳廓,小小声又摔下一声惊雷——
“我爱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