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溪月本以为到此就可以了,没想到贺宴沉却直接在她面前蹲下。
高大的男人,蹲在她面前,视线和她平齐,“哪只脚?”
“什么?”
温溪月没反应过来,贺宴沉索性,将她两只鞋都脱下。
眼看他要给自己脱袜子,温溪月忙制止:“别,我没什么大事,我们还是先签欠条吧?”
可说话间袜子已经被脱下,男人好看的手,卷起她的裤腿,露出红肿的左脚脚踝。
他将受伤的脚放在他膝上,不顾温溪月反对,按压受伤位置:“这里疼吗?”
温溪月坐立难安,“不太疼,你别按了,我真的没事……”
她此刻心里乱糟糟的。
不对啊,总感觉哪里不对,跟预期差别过于大了。
他对乔舒然的时候不是很冷漠吗?
怎么对她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虽然她的脚没味道,可……那是脚啊。
他不在意吗?
眼前的男人,矜贵清冷,周身气场强大,总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可现在,他却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脚。
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从云端下来。
“这里呢?”
“还好……”
直到按到一处,温溪月疼的瞬间白了脸:“嘶,别按了……”
因为疼的太厉害,温溪月几乎是条件反射挣扎起来。
结果动作太大,只听见啪~~~一声脆响后,温溪月也不叫了,僵直着身体,一脸惊恐,时间在这一刻好似静止。
只见,温溪月雪白的脚丫子,贴在了贺宴沉脸上。
温溪月吞吞喉咙,血全冲到头上,从脸红到脖子,她结结巴巴:“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要不打回来?”
贺宴沉垂眸,将温溪月的脚重新放回膝盖。
“没伤到骨头,推拿一下,休息两天就好。”
“你还懂这个?”
“略懂一些。”
方才那个下插曲,谁都没有提,好像刻意去遗忘。
贺宴沉放开温溪月的脚站起身离开。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温溪月手指轻轻勾了勾。
他们只见过两次,可她见过他对旁人的态度。
他始终都是淡淡的,好像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过多兴趣,无悲无喜。
可是……
温溪月见过他疯狂失控的样子。
贺宴沉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药油,在她旁边坐下,重新将她的脚捞起来放在腿上。
“你帮我按摩?”
“你会吗?”
温溪月摇头:“不会。”
这回她没阻止,她算发现了,他要做的事,不论她如何反对,都没用。
他看似冷静克制,实际上,极其霸道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