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肆的话让庄庆荣一个激灵,他才敢抬头看向庄肆这边,正好对上了刘文秀失望的眼神。
“我……”
他想要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爷子粗暴地打断了。
“你个不忠不孝的毛头小子,不仅对我不敬,现在还想管你爹不成?我告诉你,我是他庄庆荣的老子,他就算把你们都不要了,也要听我的!”
骂完了庄肆,老爷子怒气冲冲地盯着庄庆荣:“你说什么话?别忘了我是你爹,你忘了你娘临走前对你说过什么了?娶了这种女人,生出来不孝子孙,你对得起你娘吗?”
庄庆荣攥紧了拳头,额头瞬间青筋暴起,盯着庄老爷子的眼神凶悍,脸上满是痛苦。
庄老爷子向来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他才不会管庄庆荣痛苦不痛苦,继续加码。
“你娘说了你要照顾好我,你要对你老子不敬,都对不起你娘把最后一点粮食给你为了你饿死的情分!”
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庄庆荣老娘死前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老爷子,这已经成为庄庆荣的执念了,也成为了老爷子这么多年来掣肘庄庆荣的法宝。
面对老爷子的无耻行为,庄庆荣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暴躁,却不忘为刘文秀开脱。
“爹,文秀很好,你不要这么说她。既然你们相处不来,以后我去热河看你,你不用过来了。”
他说着就要上前扶着老爷子出门:“王姨还在外面等你,我送你回去。”
任凭老爷子在这里瞎闹,庄庆荣没说一句不该说的。
他的态度是真的从头到尾都很恭顺,谁料老爷子一拐杖就砸在了他脸上。
看着毫无防备的庄庆荣被他一拐杖砸倒在了地上,他脸上竟然出现了快意。
“你个没用的东西,身为一个男人被家里的娘们控制住了,出去可别说是我们庄家的人,真给我们庄家丢脸。”
老爷子今天是注定要在庄家大闹一场了,他无视了庄庆荣的痛苦,冷笑了一声。
“我今天就在这儿待着哪儿也不去,我倒是看看你能怎么对不起你娘!”
刘文秀快步走上去扶起了庄庆荣,抬手就把桌上的茶杯冲着庄老爷子扔了过去。
“怎么对不起娘?真正对不起娘的人从来都不是庆荣,而是你!”
她对老爷子的厌恶毫无遮掩,看向他的眼神跟看臭虫没什么两样。
“我娘当时留下话让庆荣好好照顾你,是因为她善良。她看着村里的老兵戎马半生回去没人管,希望庆荣不要做没良心的了。可你都做了什么?你真把娘放在心里了吗?”
刘文秀已经看老爷子不顺眼很久了,这会儿终于把这层遮羞布揭下来了,她也没停止。
“我娘还活着的时候就在部队跟各个护士眉来眼去,知道我娘死了,一点都没耽搁直接找人伺候你。都六十了还非要再次离婚找比你小十几岁的王大妞,就因为人家好生养?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庄家能有今天,不可否认有庄老爷子的功劳。
但后来也是庄庆荣殚精竭虑,一点点展到如今这种地步的。
庄老爷子今天所享受的这一切,跟他做出的贡献根本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