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姚沛宜和俞定京收到俞亿的邀约,前去西宁府最大的戏楼内听戏。
戏台子上,伶人咿咿呀呀唱着,姚沛宜和姚放走在俞定京后头说话。
“怎么会突然邀请咱们听戏?”
姚放压低声:“等会儿郑青也会过来,昨日不是没盘问清楚嘛。”
“不是,昨日你不是说有人跟着我们,查清楚是谁了吗?”姚沛宜问。
“还没呢。”
姚放也愁得很,“那贼人一定对西宁府非常熟悉,不然早就被我的人查到了。”
“承认自己是废物,也没有这么难。”
姚沛宜摇头。
“你……”
“弟妹来了。”
俞亿从戏台子最前端的黄花梨木椅子上起身,笑容满面过来,将一个精致木匣递给姚沛宜,“昨日是我不好意思,
这是我昨夜回去的路上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姚沛宜没想过自己还能收礼物,“多谢兄长,昨日的事情,也是我太冲动了。”
“都是一家人,就别说这些了。”
俞亿牵唇,“要不要打开看看?”
姚沛宜打开木匣,里头躺了一支和田玉牡丹簪,玉质温润,纹饰精美,雕刻技艺精湛。
“这很贵重,多谢兄长了。”
姚沛宜自小见过的好东西不少,知道这玉簪子价值不菲,收下也算是缓解了昨日的尴尬。
“坐下听戏吧,我让人选了一些女子爱听的曲目。”
俞亿将茶盏递过来,“天冷,我准备了一点热牛乳,喝了暖暖身子。”
“兄长真是体贴。”姚沛宜配合地笑了笑。
俞定京帮姚沛宜将披风取下来,“身上还有雪,让时来他们弄干净。”
时来上前取过披风,心中亦是无语。
自己这暗卫当得也是莫名其妙。
属于啥活都得干一点。
“还冷不冷?”
俞定京摸了下她的手,对俞亿道:“兄长,让人准备汤婆子过来吧。”
“好。”
俞亿打趣:“之前定京木讷得跟座山似的,西宁府的小娘子瞧着都躲,眼下娶妻了,这座山也跟着崩裂了。”
“那是。”
姚放喝了口茶,“都不是山了,现在就是一团泥巴。”
“弟妹会调教人。”俞亿笑。
姚沛宜尴尬地笑了两声,转头看俞定京,男人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调教”二字,只弯腰低头,一味地帮她将鞋面上的碎雪擦干净。
“这台上的是哪出戏?”
姚沛宜也不好意思,转移话题。
“这是《借妻》。”
俞亿道:“说的是兄弟俩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的故事。”
姚沛宜似懂非懂地点头,“我对听戏不太了解。”
“京城贵女不爱听戏吗?”俞亿好奇。
“我大抵不是兄长口中的那种京城贵女。”姚沛宜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