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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闲耕难求上（第4页）

“她在下城区，结识并爱上过一个……很独特的男性，他可以称得上是雷耶斯特街头巷尾流传过的无数传奇中的一个。他原本是科良坂旗下一家子公司总裁的儿子，居住在凌日层的公子，据说在经营和网络技术上都颇有天赋。但他不知为何，年纪轻轻就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一个人来到了混乱的下城区。”

“通常来讲，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孤身在下层市区生存应该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但他却愣是靠自己在凶险的下层市区里为自己搏出了一席之地。他先后从事过两个行当——他先是当过一阵子地下佣兵，后来不知怎地开始玩音乐，并且还组建起了一支地下摇滚乐队。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两件事情都干得相当有起色：他的小乐队在许多街区里都颇有名气，而他作为佣兵的声誉也似乎受到诸多实力中间人的称赞。”

“但这样一位各种意义上都十分优秀，足以名列城市传奇之一的小伙，他和我那位学姐的恋情却并不愉快。学姐在痴迷于他个人魅力的短暂疯狂热恋期后，很快现这个男人对男女关系这件事毫无‘专一’可言——他在与学姐恋爱的同时，还与三四位不同的女性保持着亲密关系。”

“他们为此吵架了很多次，学姐几度想要分手离开他，但最后却又总是因为自己对他这样一位迷人男性无法割舍的缘故而难以做到终结关系。她就这样磕磕绊绊地跟这位浪子纠结着交往了许久，而到最后她终于快要下定决心结束这段关系的时候，一个意外却生了。”

“那位学姐因为家里人行事不慎，被卷入了一场帮派斗争。她本人被一个帮派绑架，据她所说，她当时差一点就要被撕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那位一点都不忠诚的恋人却在这时单枪匹马杀进了帮派老巢，击毙了帮派领并把她救了出来。但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两人逃出来没多久后他就不行了，最终就这样，在一个雨夜的街头，死在了学姐的怀里。”

“这是一段我亲眼目睹的故事，我陪学姐去看过他们的乐队表演，最后还参加了他的葬礼。我在一旁看着他们相识，相爱，争执，最终又以这样的方式落下帷幕。他们的这段故事，对我对于男女关系和爱情的认知产生了很大的冲击。学姐的那位情人，显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浪子，对女人没有任何专一可言；但你却又不能说他不爱自己的情人——他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这点。”

“从那时起，其实我就隐隐约约地意识到，男女之间关系的复杂，是乎我的想象的。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些男人，尽管他们能够去真诚地爱着他人，但却极其难以被任何一个女人独占和掌握——他们不受世间任何条理和事物的约束，他们总是会不管不顾地去走自己想走的路。他们的背影总比别人更有吸引力，但如果你想要和他们走在同一条路上，那么你也必须要付出某些额外的代价。”

“我想，你也许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吧——”冷星妍幽幽地说着，露出一副略有两分无奈的笑容，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李维靖的脖子：“所以我说，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能够接受——假如你想再带上那么几位跟你情投意合的女孩，在这条漫长道路上与你一起同行。”

李维靖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只是摸了摸冷星妍的头，然后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但是——”冷星妍忽然微微撑起头颈，张开右手抓住李维靖的侧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如果你敢对我始乱终弃的话，那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你——我会比自己颈椎里的那个小小电子元件，更加坚定地维护你我之间的契约牢不可破。”她一字一句地把这段话说出了口，几乎是咬着牙齿。

李维靖“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他一把抱住冷星妍的后颈，吻住了她的小嘴。

……

记忆又回到了那一天。

他牵着那位眼神空洞，神情懵懂的小女孩，提着唯一的一只小小行李箱，站在自己家的门口。

父母留给自己的别墅，除了偶尔光顾的王大妈，十几年来基本只有自己一个人居住。而今天，它终于久违地迎来了另一位住客。

背后不远处的街边，头花白的查尔斯教授正和一个穿着西装和黑风衣的中年人在一辆黑色的悬浮车边交谈着。

“我始终认为这不是个好主意，查尔斯，”黑衣人眉头紧锁，不断地轻轻摇着头：“她的能耐我们都见识过了，而你作为生物学专家比我只会更清楚——万一她起飙来，别说云氦的普通特警队，就是把局里的殖民地执法战术突击队调来都不一定搞得定她，那时候怕是只有找联合军特战司的那些级士兵部队的人来才控制得了事态。而你现在，打算就让这么一个，高中毕业刚上大学的小伙子，来当这颗人形炸弹的唯一保险？”

“已经足够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不会出问题的。把她关回实验室里当作小白鼠，那才是真正会造成问题的做法。这样一个孩子需要的是治疗和再社会化，让她重新学会当一个健康的正常人，这比什么机械保险措施都要更有效。”戴眼镜的老教授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们这些学者看问题总是太理想化了，”黑衣人无奈地抹了把额头，一只胳膊靠在了车上：“但如今这世道，议员记者也好，律师法官也好，总喜欢站在你们这种方式看问题的人一边，哈，‘人道且正确的做法’，可不是么？”

他懊恼地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我必须调一个便衣探员小组在附近进行长期监控，可以保证不干预你们的生活，但她的活动范围之内必须时刻有相关人员存在，这是我的底线。局里已经买下了附近一栋房子，监视小组明天就会搬进去，乔装成几个一起来云氦三攻读学位的兄弟姐妹。你去和你的那个学生打好招呼，让他在必要时配合一下工作，别干傻事。”

“放心，埃德蒙探员，他是个明事理的孩子。”老教授整了整自己的外套，看向了别墅门口的青年和小女孩。

探员默默地吐出一阵烟雾，用手指夹起香烟：“局里准备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对云氦三部分相关领域的研究学者进行一次系统性的深入调查，我们可不希望再出一个阿伦·艾克森。这次事件没造成多少破坏纯粹是你们两个运气太好，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还有哪个偏执的学者在地下同样进行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研究。”

“一些学会团体可能会抗议或者提出诉讼，”老教授打开手环终端的投屏，浏览了一下某些信息，“你知道的，云氦三的学术人士很多都非常讨厌军方或者星际刑侦局对他们指手画脚。”

“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关心就好，”探员再次叼住了烟，“你多留意一下你的那个学生，可别让他出了点什么三长两短。”

他的耳朵很灵，老教授与联邦探员的对话他基本听了个七七八八。苦笑着摇摇头后，他把手轻轻放在了小女孩的头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从今天起，你就要在这里住下了，和我一起生活。过两天安排好学校之后，你会开始正常上学。你应该明白在学校里应该怎么做吧？”

“嗯嗯。”小女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唉，”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揉了揉她的头顶：“总之，别的先不提，切忌对他人使用暴力，给其他孩子造成伤害后果会很严重的，知道了吗？”

“嗯嗯。”她给出了一样的回应。

“好吧，”他看着她的眼睛，凝视良久之后突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他站了起来，再次牵起了她冰凉的小手：“跟我进屋吧，我给你介绍一下你的房间。”

……

李维靖皱着眉头从睡梦中醒来，久违地起夜上了个厕所。

这时，他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脑子里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想要摄入甜味饮料的冲动。

他觉得很不对劲，自己起夜上厕所就已经极其少见了，上完之后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喝甜饮料这种反应更是怎么想都不自然，但体内的共生原胞没有产生任何特殊生理预警反应，那就说明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他索性还是顺从了这股冲动，轻轻地打开房门再关上，走到楼下的厨房区域，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果汁饮料，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富含糖分的甘甜溶液滑过舌头和口腔黏膜，涌入咽喉。自味蕾传达出的神经信号迅抵达大脑，让那股强烈的对甜味的渴求感总算逐渐平息。

他放下杯子，呼出一口气，随手抹了把脸。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背后接近。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去想要对付“偷袭”，但在转过去的一瞬间才觉，自己转身过来这点是正中对方下怀。

一具娇小的赤裸躯体撞进了他的怀里，牢牢缠住了他的躯干。

对方的力量与技巧和自己处在同一水平上，在一阵天旋地转的独特运力动作和混乱的纠缠后，自己被对方抱着翻倒在了客厅的沙上。

“卧槽，小安你闹哪样——”李维靖的下半句话被少女用自己的小嘴堵了回去。

在同安素芸一轮略显生涩，但无比激烈而浓厚的口舌纠缠后，分开双唇的二人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李维靖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小脸，仍是青春少女的容貌，却比记忆中更成熟；虽不像冷星妍那样美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亦是一张比大多同龄少女更出众的，秀气而俏丽的漂亮脸蛋。

她此刻的神情是自己未曾见过的——小嘴微张，轻吐着丝丝微喘，双颊挂着些许微红；迷离的双眼正用饱含着某种渴望的目光直盯着自己的眼睛。

“我可早就想这么做了，”安素芸凑到李维靖的脑侧，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制御编码的副作用可以被治愈，但它在我体内留下的某些印记，可是永远不会消除的呢——当这具身体开始走向性成熟之后，这一点就开始变得越明显——我渴望与你合为一体，而这也将会是完成治疗的最后一步。现在，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可不要对我说些扫兴的话哦～”说完，她的一只小手还伸进了李维靖的裤裆，轻轻握住了他那早已昂然挺立的老二。

女孩子已经和你搞到了这种份上，再玩什么推脱拉扯装柳下惠那可就真的只配当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