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一块披萨刚要吃,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程会言思想斗争过后果断放下了即将进嘴的披萨,顺手从冰箱掏了瓶水,拿着桌上的文件出门。
“淘淘,你慢慢吃,表姨出门送个东西,马上就回来。”
出门才看到停门口的车,怎么看起来还有点眼熟的样子?
不是杨姐那辆显眼的大红色。
雒景洲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真真切切出现在眼前,一时竟然有些踌躇怯懦,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见面。
万一她还生自己的气呢?虽然他左思右想也没搞懂自己究竟哪里渣了。
直到程会言走近来敲他的车门,雒景洲才犹豫着开了门。
看见雒景洲的身形在自己面前慢慢放大,程会言才反应过来不是错觉。
“你怎么来了?”程会言不知道他就是来取东西的信使,只当是雒景洲自己找来的。
“我来找你……拿东西,杜总说和你打过招呼了。”雒景洲结结巴巴答道。
只因程会言以为是和之前一样,是杨姐过来,便没有换下之前练瑜伽穿的吊带和短裤。
明明之前程会言穿更少的时候都见过了,但雒景洲看她今天的装扮,竟然话都说不利索了。
程会言没注意到他的不自然,她只是很讶异雒景洲竟然就是她爸安排回来取东西的人,怎么也不跟她说一下换了人啊。
“杜总?”不对,有点不确定,这也太扯了,再问问。
“是的,最近在杜总手底下学习,真巧啊。”
“是吗?那还真是够巧的,你怎么会在我爸手下呃,学习?”程会言不明白,她爸爸上班的公司,不是说招人很严格吗?
就算雒景洲再优秀,毕竟也才大二不到,就算是实习应该也还不够格吧。
“家里安排的,不得不从。”雒景洲言简意赅解释。
原来是皇亲国戚空降部队,程会言一时失语,所以人与人之间就是不同的。
别人挤破脑袋一路拼杀才能到达的地方,有些人只需要家里一句话,就能站在别人或许一辈子也到不了的巅峰。
“这样啊,所以你暑假都要在我爸那里实习吗?”程会言眼神又转变为同情,这就开始当社畜了,真惨。
“嗯,早晚都是要去的,先学点东西,笨鸟先飞嘛。”
“你是在讲笑话吗?你雒景洲怎么可能会是笨鸟,那考试考不过你的我,又算什么?”程会言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他,小声吐槽。
雒景洲笑了一下,接过文件,偏头点了点她另一只手拿着的饮料,“给我的?”
程会言低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本来是给杨姐的,你要的话,赏你了。”
雒景洲接过,瓶身冰凉,顺手放在杯架上,“感谢打赏,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程会言撇撇嘴,没接话,“拿了东西就快回公司吧,文件我爸有急用。”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
“杜总说让我慢点,不着急,好歹也是老同学吧,不请我进去坐坐?”
雒景洲将文件放了,关上车门,摆出一副真打算跟她进去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