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不知想到什么,雒景洲的眉头突然紧蹙起来。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大概真的对他毫不在意吧。
不然,又怎么会一边撩他心弦,一边视他如空气呢。
据他所知,他们班就他和程会言俩人上了嘉陵大学。
毕业之后,除了他颠颠跑去在程会言面前混了一眼,到目前为止,俩人竟毫无联系。
雒景洲不是没生过主动去寻她的心思,只是内心骄傲作祟,或许也带了点侥幸在里头。
万一呢,万一程会言主动联系他了呢?
雒景洲鼻腔出一道含糊的哼声,照目前形势来看,他就是等到天荒地老,程会言也未必会主动联系他一次。
也罢,山不见我,我自见山。
再主动一次,不丢人。
雒景洲打定主意军训结束,定要主动出击,非得把她的鸵鸟脑袋从沙地里拔出来不可。
国庆黄金周,赵顺利从津北回来,俩人坐在火锅店里,氤氲的热气中,程会言忙着从锅里捞菜给她的好闺蜜。
好闺蜜赵顺利宛如饿死鬼投胎,好一顿风卷残云。
冷不丁被一颗丸子烫到了舌头,正龇牙咧嘴朝舌头上扇风,简直毫无形象可言。
程会言赶紧将一杯柠檬水递给她,一边噌怪道:“你慢点儿吃,我不跟你抢。”
“你那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可太想念这一口了,我在津北吃的火锅是甜的,是甜的你敢信?”
赵顺利说着抹了一把辛酸泪,“早知道我也留在嘉陵了,真是悔不当初啊”
“是哪个当初还跟我得瑟来着,说自己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要天南地北闯一闯,日后还要衣锦还乡。”
程会言又给她烫了一筷子鸭肠,“不过呀,你这次回来,倒真有点让我刮目相看了。”
“是吧是吧!”说到这赵顺利可就来劲了,腾出一只爪子摊开,语气夸张。
“我可足足瘦了五斤呢,怎么样,惊艳到你了吧?”说完还朝程会言抛了一个油腻的媚眼。
程会言从善如流,“是是是,不仅如此,你还令我眼前一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学了忍术,要暗中保护我。”
“哼,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赵顺利化悲愤为食欲,往自己嘴巴里又塞了一块麻辣牛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嘛要提起人家伤心事,不就是晒黑了嘛。”
程会言在心里暗暗吐槽,这么多吃的,不都用来堵你的嘴了吗?
“我给你寄的防晒你都没用是吧?”
她就知道,赵顺利这妞儿,一生放浪不羁爱睡觉。
但凡有一分钟空闲时间,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往床上爬,程会言戏称她是‘长在床上的女人’。
“我,我太累了嘛,抹防晒多耽误时间啊。”赵顺利有些心虚地回避程会言的死亡凝视。
看着赵顺利晒得黢黑,泛红起皮的脸蛋,程会言是又心疼又气。
“你呀你,尽会嚯嚯人,你这几天没其他事情吧?跟我一起去碧水,我给你好好保养保养。”
程会言自认自己仗着天生丽质,活得已经够糙了。
偏生她这个闺蜜,堂堂颂华集团的千金,愣是把自己折腾得跟个贫民窟出来的一样,头从来没有长出过肩膀,现在倒好,直接理成寸头了都。
赵顺利又长得人高马大,身高都逼近一米八了。穿个短袖休闲裤,就喜欢把手往她肩上一搭,跟没长骨头似的贴在她身上。
程会言想,要高中她就是这造型,俩人走到一路,她俩高低得被请个家长。
外形是越来越往铁t方向展了,就是一开口吧,得还是软妹一枚。
于是,程会言名正言顺把赵顺利拐到了碧水爷爷家,成功分担了周轩辕的火力。
两个刚经历过军训的人,直呼‘来不起了来不起了’,蹲马步蹲到两股战战,真是苦不堪言!
o月日,程会言岁生日,和往常一样,准备就邀请玩儿得比较好的朋友吃吃饭唱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