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阔海继续道:“你出去这段时间,总部的绯花组交给嘉莉管。”白素贝齿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好,我待会就和嘉莉上校交代。”
陈阔海叹了口气:“素姨,我不是在提防你……”白素忙道:“家主不用解释的,白素会执行家主的一切命令。”
陈阔海笑道:“素姨,你最近的动作太大,有点着急了。”白素微微一愣:“哦?”
陈阔海说道:“素姨,父亲当初让你管绯花组是希望制衡嘉莉,你也做得很好,只是太快了一些,这样会让嘉莉觉得受到了威胁。另外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大陆来的战奴,但她们毕竟是绯花组战奴的中坚力量,该用还是要用的。”
白素深深吸了口气,垂下眼睛:“白素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做。”
白素知道,嘉莉上校原本是东南亚一个叫“抗暴联盟”组织的领,不仅身手过人,还具备少见的军事指挥能力。
几年前,“抗暴联盟”追捕陈家的重要合作伙伴,女毒贩叶枫,在警方、毒品卖家、买家等多方混战中,叶枫被打死,陈家也蒙受不小损失。
当时的陈家家主还是陈阔海的父亲陈仲强,他派人设下圈套,活捉了嘉莉上校和她手下精英战士蓝莺、白鹭,将她们调教成绯花组战奴。
嘉莉上校三人成为战奴后,为陈家立下不少战功,其指挥能力也得到其他战奴信任,成为绯花组实质上的领。
虽然陈家有秘密手段控制战奴,但对嘉莉上校依然十分忌惮,一直想找合适的人制衡她。
恰在此时,白素的丈夫卫斯理因为“头”事件陷入昏迷,成了植物人,几年都没醒来,守了活寡的白素先被毒贩李洪和张言德强暴,后又被他们夫妻的老朋友陶启泉觊觎,绑架并强奸了白素,还打算将她送给卫斯理的死对头石川清一郎,白素冒死跳海逃脱,投靠了陈家。
白岛陈氏在V国势力极大,有陈家庇护,陶启泉对白素也无可奈何,而当时陈家家主陈仲强已经食道癌晚期,他对这位故人之女的智慧、身手都很欣赏,遂任命其管理绯花组,制衡嘉莉上校。
陈阔海接任家主后,依然信任白素,更是将其展成情妇,白素夫妇需要陈家庇护,也只好默认这个身份。
陈阔海走到窗边,低声道:“素,我的身体可能撑不了几年了。”白素一惊:“家主,你春秋正盛,不要说这种话。”白素知道陈阔海的身体一直不好,还有一些遗传疾病,医生说他可能活不久,这事在陈家高层中虽然都心知肚明,却很少提起,今天不知为何,陈阔海自己却提了起来。
惊诧中,竟然没注意到陈阔海对她的称呼悄然生了变化。
陈阔海向她微微摆手,说道:“素,我们陈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身体有病,其实不适合担任家主之位,但长风才2o岁,万宝年龄更小,重山虽然能力出众,可毕竟是庶出,他又野心勃勃,所以我将他打去了大陆接手天蝎帮。父亲临终前费尽力气对我说,他对不起我,但让我无论如何多撑几年,撑到长风能继位,所以我从接位时就知道,我只是个过渡的家主,陈家真正的希望在长风身上。”
白素颤声道:“家主……阔海,现在有很多高科技技术,我还认识非人协会的人,也许能找到办法治好你。”
陈阔海笑着摇了摇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当然会想办法治好自己,但我也不得不多考虑一些,以防万一。”他看向白素:“你就是我准备的万一。”
“我?”白素愕然,陈阔海看向白素,眼神诚恳:“素,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即便卫先生某天能清醒过来,也请不要匆忙离开陈家,请继续辅佐长风。”
白素心中一颤,她和陈阔海相识已久,虽然差了辈分,其实年龄相当,年轻时陈阔海还追求过她,但白老大当时已经打算洗白离开黑道,不想和陈家联姻,遂以乱了辈分的借口婉拒。
后来白素嫁给卫斯理,夫妻相得,感情和睦,对年青时的追求者自然无感。
直到遭逢大变,托庇于陈家保护之下,陈阔海对她旧情复燃,白素遂也半推半就,成为其亲信和情妇。
白素缓缓单膝下跪,双手按在膝盖上,低下头认真的说道:“阔海,请放心,白素一定不负所托。”
夜晚,玲子夫人的私人房间。
和式房间里铺着榻榻米,在前厅位置,一身和服的玲子夫人跪坐在茶几前,正在认真烹茶。
在她对面跪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长蓬松,虽然已经是中年熟女,但容貌出众,尤其是眉宇间竟有一种男人般的阳刚之气,又a又飒,给人感觉如果她剪去披肩长,换上男装,就能轻易把女人掰弯。
不过她现在全身赤裸,双手被反剪到背后,绳子在丰腴但肌肉结实的胴体上纵横,勒出一个个菱形,绑成一个标准的龟甲缚,c杯水滴形美乳被绳子勒得凸起,浸泡过油的麻绳一路向下,汇成股绳勒进蜜穴,又向后勒进臀沟,和后腰的绳索相连。
女人英气的大眼睛斜瞥着玲子夫人,似乎在压抑着怒火。
玲子夫人视若无睹,浅笑着斟好一杯茶,放到茶几上,笑道:“绘里子姐姐,好久没尝小妹的手艺了吧,请赏鉴一下,我的茶艺有没有退步。”
那女人正是日本东京警视庁搜查一课特别犯罪对策室的室长大泽绘里子,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要喝咖啡。”
玲子露出大和抚子般的贤淑笑容,从茶几下取出一罐咖啡:“知道姐姐喜欢咖啡,玲子早就准备好了。”又变魔术般取出一个滴漏式咖啡壶,将咖啡放进去,倒好水,开始煮制。
绘里子扭动被捆绑的身子,说道:“说吧,把我带过来干什么。”
玲子一边煮着咖啡,一边笑道:“嘛~~~当然是叙叙姐妹情啊,当初咱们可是好姐妹呢。”
绘里子哼了一声:“呐呐呐,不敢当,现在您是主人,我就是个阶下囚。”她又挣扎了一下,气哼哼说道:“花形、木元要是知道,心目中的玲子女神用他们的生命要挟我,真不知道该多伤心。”
“花形……木元……”玲子略一失神,脸上流露出缅怀的表情,又苦笑了一下:“其实你应该知道,我的要挟就是说说而已。”
绘里子哼了一声:“那得看你是奈良桥玲子还是折原玛雅。”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共事也那么久了,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玲子沉默了一下,慢慢说道:“哪种人,折原玛雅吗?”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终于要结婚了,还从警视厅科学调查研究所辞职……”
绘里子没好气的说道:“呐呐呐,你临走前还专门跑来跟我炫耀,戴着个钻戒到处显摆,警视厅第一女海王,终于要出嫁了。”
玲子嘴角微微绽开笑容,似是回忆起欢乐的往事:“大泽,不管你信不信,在警视厅科搜研那些年,是我最快乐的回忆之一。”她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还有我化名稻子,在爱河小学当4年3班老师的时候,这两段工作经历,是我最珍贵的回忆。”
绘里子冷笑一声:“纳尼?不是你在弥代学院高中部当老师的时候吗?”
玲子摇了摇头:“我从警视厅离职后结了婚,在爱河小学当了一段时间的老师,后来又辞职,干脆当起了家庭主妇。”
“你说我是女海王,也许是对的,我真的不是适合家庭的人,很快就出轨了,出轨对象是个不得志的画家。那时候,我早上送丈夫去上班,做完家务,下午就去和情人约会、做爱。我甚至还诱惑一个邻居,和我一样的家庭主妇也出了轨,我们互相打掩护,帮助对方掩盖偷情的事。”
“平日昼颜妻?”大泽绘里子嘀咕一声:“不愧是你啊,玲子。”
“啊咧,其实那段时间我改名叫利佳子。”玲子笑道:“就在我玩这种出轨游戏的时候,我被一群人盯上了,嗯,那群人就是喜欢用扑克牌作为自己代号的恐怖组织,他们又是要挟又是收买,我只好从了。”
大泽绘里子故作惊奇:“啊咧咧,骗人吧,要挟、收买,就能让你屈服?”
玲子没有说话,她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目光注视着茶杯,良久才说道:“大泽,我被要挟了,神岛紫门……就是那个恐怖组织上代头领,他用爱河小学4年3班所有孩子的性命要挟了我,我只好参与了他们的BLoodymonday计划,化名折原玛雅,去俄国帮他们搞来了病毒”
玲子低着头,嘴角却出现一丝残酷的冷笑:“不管是稻子、利佳子还是玲子,都有弱点,会被要挟,会屈服,可是折原玛雅不会,神岛亲手放出了折原玛雅这个恶魔,所以,他最后也被这个恶魔给吞噬了。”
大泽绘里子低声嘀咕:“原来是你杀了神岛紫门……”玲子摇了摇手:“啊咧~其实是他女儿下令的啦,但我很乐意执行这个命令。”
绘里子似乎想通了很多东西,长吁一口气:“你的身份曝光后,内阁公安调查厅的ThIRd-i专门来我们这里调查过你,介绍过你的那些事。包括你在BLoodymonday计划破灭两年后突然电话通知相,另一个恐怖组织“魔弹射手”在客机上安装了核弹想摧毁东京的阴谋,ThIRd-i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跳反帮助政府。后来又通知我,你因为恐怖组织内讧被打死了,但尸体在送去验尸时,连车一起掉入大海,没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