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科长,这话怎么说?经济展好,哪一个人不是受益?”李光洁说,对与李光洁说来,经济达了柳河县也会处在经济狂放增长时期,只要随手捞一捞就足够了。
这种形式对于领导来说那是最理想的,政绩和实惠双赢。
“李县长是说怎么会有负面压力吧,我举个例子,像我现在月工资不到两千,随着经济的展,柳市的平均收入提高了,伴随而来的将是物价上涨和消费的增加。我现在每个月勉强能维持开销,但一年后同样的工资却不够开销了,李县你说是不是有负面压力?”
“那你工资也会增长啊。”
“工资是会增长,可是你见过工资涨幅与物价涨幅的比例?拿死工资的人都会承受这些压力,渐渐会成为达都市里的穷人。”杨秀峰说,滕兆海没有参言,也听得出杨秀峰一些抱怨。
三个人都绝非只拿死工资,要不也不会坐到茶庄来。
进一次茶庄,没有两个月的工资来消费,说出去都会成为柳市的第一笑话新闻。
说这些对三个人来说都有如同在谈论一个久远的往事,杨秀峰从小对这些就很有体会,如今还没有把那些心里阴影冲荡干净。
“事物都有两面性,还是要看大局看整体水平。香港经济好,美国经济好,加拿大和法国福利高还不都有乞丐?”滕兆海说。
谈论到晚上十一点,李光洁提议去夜宵,喝点酒养养精神也好把茶的兴奋抵消掉。
杨秀峰是有些想回家了,出来时廖佩娟本身就有气回去太晚也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不过,现在却不好说先告辞走人,本来就三个人聚聚,一个人先走就等与先拆散了。
杨秀峰是没有这资格的,散与不散都得滕兆海开口说。
“李县,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要喝酒下次再聚聚。”滕兆海说,杨秀峰听这话还真是说到心坎上了。
“时间还早啊,滕主任,柳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李光洁说。
“夜生活那是白领、金领和老板们的专利,明天还有工作,就散了吧。李县,住的地方定好了吧。”滕兆海说。
“订好了,谢谢滕主任关心。”
三人出了茶庄,李光洁要给杨秀峰打车,滕兆海却让杨秀峰坐他的车。
上车后,杨秀峰想问问李光洁,拜托他的事是不是有消息了。
周勇也不见有个回音,自己先说要周勇直接去找李光洁,事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可这事没有跟滕兆海说过,也不敢当着滕兆海问结果。
分开后,滕兆海没有把车开往回家的车道上。
“秀峰,乘着今天有机会我们也坐坐。”滕兆海开着车说,柳市的夜色是霓虹灯的世界,人流穿梭,就如李光洁所说的柳市的夜生活才要开始。
街两边的人,比起白天来要稀疏了,却更有情趣更有人情味。
行走的人们不再是快步地追赶时间,一对又一对的情人们在大街上搂抱得肆无忌惮,也没有人去留意他们粘住一起相互示爱。
到一个小酒吧外下了车,滕兆海把车停在街边。
两人走进酒吧,里面人不少,酒吧没有包间,只是把空间简单隔离成半封闭式的。
找到位置,侍应生立即上来。
滕兆海熟练地点了自己的酒,要杨秀峰自己点。
杨秀峰点了杯威士忌,从上车后就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忧,不知道和滕兆海谈论后,自己的事是不是就此没了盼头。
要一杯高度酒压一压精神,才能稳定地和滕兆海说说话。
两人先说着先闲话,说到李光洁的为人,杨秀峰以为滕兆海已经知道自己找李光洁办事的事,滕兆海却没有说及,杨秀峰想还是先与李光洁透透气,再跟滕兆海交代这事的始末。
转而说到西隐山的灵气,西隐山的浮雕佛像群,滕兆海也说他曾到西隐山烧香求拜过,两人倒是找到共同点话题。
说了一会,杯里的酒也见浅了些。两人的亲和气氛已经酝酿好,感情在看似满屋目的的谈话里慢慢升华。
“秀峰,上次你和我说想变一变工作性质,这是好事,只是要有机会。你不要太心急就是,一两年内能做成这事就很幸运了。”
“我知道,让老哥你费心了。”
“我们之间说什么费心?这些话以后都不要说。秀峰,在家里不好受,回去夜了是不是也会被念叨?”滕兆海说着眉眼露出一丝苦笑来。
“是啊,前几天还为与朋友们聚聚的事闹了闹,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以为我那科长是她老爸一手提的?”
“那也不竟然。我在家里也是耳朵都被念出茧子了,女人就是怕男人在外面乱,她像吃了很大亏似的,总防范着这防范着那不会停歇的。除非男人时时刻刻栓在她身边,在她身边也不行,见了其他男人又会嫌你没有能力赚钱又少还没有情调。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让一个女人一直看好满意?没有的,这就是人们说的女人心,海底针。”滕兆海也不知道是真安慰杨秀峰还是他自己有感而,说出这一大通关于女人的话题来。
杨秀峰也深有体会,把手里酒杯往口中一倾倒,敲了敲桌子,侍应生立即就出现在面前,“老哥是不是再来一杯?”
“不了,等会我还要开车呢。你也不要喝多,人生如意的事又有几桩?你三十岁就是科长了,也算顺达。”
回到家里,杨秀峰再一次享受到被关在客厅里的滋味,两三次下决心要走出家门到宾馆里去休息,最终还是忍住了。
好消息终于等来,周勇这一次是亲自登门来求见,没有带吴涛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