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怀雅进了门,把刚打包带来的早茶扔到正在修指甲的陈面前,开门见山地问到。
“不是,你到现在不知道这事?”
陈对诗怀雅的大大咧咧皱了皱眉,反过来质问道。
“不知道欸,毕竟人家刚刚从多索雷斯度假回来嘛……”
“就是说,瑞奇托芬他出轨了,然后……就被她的妻子德克萨斯公开那啥了。”
坐在角落里擦盾的星熊似乎注意到二人剑拔弩张的局势,有意地接过话头。
“啊?那啥是……阉了?”
“想哪去了,当街就把博士做掉了,对着心脏捅了三刀呢……那个出血量……估计是真挂了。”
陈叼着汤包踱到落地窗前:
“瑞奇托芬他怎么想得,偏惹上了叙拉古人。”
“是啊,龙门本地的黑手党还不够我们应付嘞。德克萨斯弑夫这事没立案吗,粉肠龙?”
“有没有脑子啊,人家是叙拉古人,做的那事也合叙拉古的法,叉烧猫!”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开个玩笑还不行——”
空气逐渐焦灼起来,眼看着二人就要开打,办公室的门这时候却突然被打开了——
“凯尔希医生——”
“啊——凯尔希医生,早上好。”
凯尔希并没有理会陈和诗怀雅的寒暄,径自走到会客间的沙上,坐着喝起茶来。
“医生,瑞奇托芬博士的事我们都已经听说了……罗德岛最近还好吗?”
陈故意抛出这个话题。
她昨天在罗德岛偶遇过凯尔希,才现憔悴第一次爬上了这位波澜不惊的领导者的面颊。
陈忽然想起,当初在切尔诺伯格时,她曾提出要放弃石棺中的博士,可当同一个男人真正死在整个人面前时,她却无法接受,这个人可真奇怪。
但比起这件事,最奇怪的是,现在的凯尔希全然没有一丝憔悴的影子,似乎前天甲板上的一切从来没有生过。
她的职业素养迅让她意识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怎么好。制造站效率下降了百分之二十,科研部几乎停止了对新药品的研。”
凯尔希的话有些有气无力,似乎把话题抛给了陈。
“那……凯尔希医生今天来到近卫局,有何贵干呢。”
“是因为博士那件事,需要立案吗?”
诗怀雅在一旁嚷嚷。
凯尔希耸了耸肩,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用封口袋封住的文件转手递给了陈。
“这是……”
“你真的觉得瑞奇托芬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不明白,医生,你是指?”
“冒着触犯叙拉古法条的风险,背叛自己的妻子,去和别的女性偷欢?”
陈刚打算揭开封口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办公室中的空气再一次凝固了起来。
“我提取了这家伙办公室咖啡杯上的唾液样本,和现场的血液进行了dna比对。”
“你是说……结果不吻合?”
凯尔希摇了摇头,一下子把杯中的龙井喝得一干二净。
“何止不吻合。”
“现场的血,是猪血。”
“凯尔希医生,你们罗德岛内部想要调查的话,可以自己解决吧。”
陈站在昔日属于博士和德克萨斯的双人舱室前,面对着舱轮,迟迟下不去手。
“我们还是要走个形式,这次案件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只能劳烦陈警官跑一趟了。”
凯尔希越过陈,刷了万用卡,单手握住舱轮,准备将门打开——
“唔?!”
舱轮“咣当”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小心,可能有人来过这!”
陈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利刃出鞘,剑指舱门,做好了遭遇战的准备……
〖……喂!……外面的人听着……我已经被你们包围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武器,双手举过头——〗
“瞎咋呼什么呢,墨迹半天是你啊,能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