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画面切换,江眠和6个男人出现在十楼,江眠走在前面,留个男人紧随其后,走廊里顿时充斥着不堪入耳的说笑声。
然后有个男人打开了房门,江眠在6个男人的簇拥下进了房间,清晰的“咔嗒”锁门声通过音响传遍全场……
画面重播,回到了酒店大厅……
整个宴会厅陷入诡异的静默,所有宾客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
——江家大小姐,六个男人,酒店房间。
这个画面蕴含的信息量让在场的社会名流们一时难以消化——这姑娘是做道士做疯了吗?
几个贵妇人已经掩住嘴角,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年轻公子哥们则露出玩味的笑容,目光在江眠身上来回打量。
“看来在山上清修二十年……确实憋坏了。”有人小声嘀咕。
一位急于巴结南园的贵妇突然拽住沐香菱的手腕:“沐小姐,您怎么能和这种人混在一起?”她压低声音,“南园百年清誉,可不能毁在这种……”
沐香菱耳边嗡嗡作响。
她死死盯着大屏幕——画面是真的,时间戳是真的,甚至连酒店前台的江氏宣传册都清晰可见。
但直觉告诉她,事情绝对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台下的白发少年眸色骤沉,锐利的目光看向设备台——方才那个鬼鬼祟祟拿着金属装置的工作人员,此刻正悄悄退往侧门。
周曼趁机挤到江振业身旁,一手摇晃着香槟杯,一手攀上丈夫的手臂。
“你安排的?”江振业从牙缝里挤出问话。
周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很好,”江振业重重捏了下她的手背,松了一口气,眼底闪过狠色,“既然她江眠不仁,那就怪不了我江家不义。”
江振业的指尖在西装袖口下微微发抖。
方才江眠开口的那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恐惧——
那三件事若当众公开,每一件都足以让他江振业万劫不复!
退婚?那等于当着全城名流的面,狠狠扇傅家一记耳光!到时候别说让雨柔顶替婚约,恐怕连现有的合作项目都会泡汤,傅家不迁怒报复,都算他们大度。
脱离族谱?外人会怎么想?必定猜测是江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会逼得亲生女儿决裂,那些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定会趁机大做文章……
至于嫁妆……
江振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些尘封的流言蜚语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吃软饭的废物”“靠女人嫁妆续命的败家子”……
前妻的珠宝古董确实早被他变卖一空,填补了当年的财务空洞……
“绝对……不能让她说出口……”
他死死盯着台上的江眠,嘴角勾起一抹大仇得报的畅快笑意,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周曼往怀里带了带——这个贤内助,果然没让他失望。
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的监控画面,就像一把淬毒的刀,刀刀致命。
一个对重伤未婚夫置之不理,却在外与六个男人厮混的未婚妻。
一个道貌岸然,实则放荡不堪的江家大小姐。
光是众人的唾沫星子,就足以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退婚?脱离族谱?”江振业在心中冷笑,“我成全你!”
没了江家千金的身份,没了傅家婚约的庇护,一个背着“人尽可夫”骂名的女人,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圈里……
看你能活几天!
台上,江眠挺直的背影在聚光灯下投下一道锐利的阴影。
她缓缓转身,冷冽的目光扫过大屏幕,最终钉在周曼脸上。
“哎……”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从话筒传出,却让全场骤然安静。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困惑,”江眠指尖轻点话筒,眼中泛起一层水雾,声音却通过话筒清晰传遍全场,“周姨,你已经如愿成为江太太了,为什么还要置我于死地?”
此话一出,数百道目光便顺着江眠的视线齐齐落在了周曼身上。
数百道探究的目光如芒在背,让江振业本能地将周曼从怀中推开,脚步不自觉地往宾客堆里挪了半步。
——没用的废物!
周曼在心底狠狠啐了一口,面上却依旧端着优雅得体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