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歪了歪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不然呢?我应该在哪里呀?”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方才拍下的不堪画面。
“你、你想干什么?”几人瞬间面如土色。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江眠冷笑着晃了晃手机屏幕,“这些年你们用这招祸害过多少姑娘,自己心里没点数?”
其中一个光头男脸色骤变,眼中凶光毕露:“操!老子弄死你!”他猛地扑来,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直袭江眠面门。
江眠身形未动,只是轻轻侧首,拳头擦着她的发丝掠过,光头男踉跄几步,恼羞成怒地回头怒吼:“都他妈看戏呢?!照片上没你们是吗?!”
其余四人如梦初醒,纷纷围了上来。
江眠却像条游鱼般在拳脚间穿梭,手指还在手机上飞快操作着,五个大男人像被耍得团团转的猴子,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咔嗒”一声轻响,江眠突然停住脚步。
她举起手机,拇指悬在发送键上方,屏幕上清晰显示着照片已经编辑好,只差最后确认。
挥到半空的拳头硬生生停住,光头男额头渗出冷汗,一把拦住还想动手的同伙:“都他妈给老子住手!”
走廊里顿时安静得可怕。江眠的拇指在发送键上方轻轻晃动着,像一把悬在他们头顶的刀。
“别……千万别发!”光头男声音都变了调,双手举过头顶连连后退,“你要什么我们都给!钱!房子!车!”
江眠轻蔑地勾起嘴角:“现在知道怕了?”她指尖在键盘上轻轻一点,五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却见她只是退出了编辑界面。
“半个小时之后,我要见到20万现金出现在江北区庭宴路299号的门卫室,”她收起手机,声音冷得像冰,“还有,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你们去警局自首的新闻,否则……”她晃了晃手机,“这些照片会出现在所有社交平台,包括你们家人的朋友圈。”
江眠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五个面如死灰的男人呆立原地。
走廊尽头,她的声音幽幽传来:“记住,我爸是江氏集团江振业。”
……
江眠走出鸿运酒店时,闷热的夜风裹挟着丝丝凉意拂过她的发梢。
她抬眸望向天际,只见一团常人看不见的黑色煞气正在酒店上空盘旋凝聚——那是因果纠缠形成的“勾绞煞”,此刻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因这场报复变得更加浓郁粘稠。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本就在她预料之中——这段因果牵扯的可不止吴耀祖几人,还有他们背后那些靠着祖上功德荫庇的家族,更何况这些纨绔子弟手上沾染的,又何止是鸿运酒店这一条人命?
而因果一旦涉及生死,可就不是一般手段能够化解的了的。
江眠今晚这通折腾,不过是将这段因果从春晓街引开的权宜之计,秦三爷的聚宝斋就在附近,若任由勾绞煞在此积聚,迟早会殃及无辜。
忽的,那团乌云般的勾绞煞突然动了起来,像是被什么牵引一般缓缓朝西北方向移动。
“成了。”江眠唇角扬起一抹明快的弧度,舒展了下筋骨——那个方向,正是江家所在。
化解一段恶劣因果的最好方法,就是用比它更恶劣的大因果来镇压。
江家,就很不错。
心情大好,江眠摸了摸口袋里的一万五,想到待会儿还会有20万的收入,不由豪气冲天。
想起家里还有个祖宗饿着肚子披着床单,扭头去了地下商业街,一通砍价后以总价50元获得了一套短袖短裤和一双人字拖。
一个小时后……
出租车稳稳停在江家别墅的铁艺大门前,江眠拎着粉色蛋糕盒和奶茶下车。
她走到保安室窗前,轻轻叩了叩玻璃。
“老张,有人送东西来吗?”
原本打瞌睡的保安大爷一个激灵弹起来。
“大小姐,”老张双手捧出个黑色包裹,老脸堆满殷勤,“刚才有几个人鬼鬼祟祟丢进来的,您看是不是这个?”
江眠接过包裹,这包裹被胶带缠得像只密不透风的茧,棱角分明的轮廓硌着掌心,透着股做贼心虚的劲儿。
“是它。”江眠拎着袋子转身就走。
“大小姐!”老张突然喊住她,一张脸涨得通红,恭敬的态度和第一次见面时截然不同,“今早我态度不好,您大人有大量,给您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