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安静没有愤怒,反而先是担忧地看了左不凡一眼。
亲妈说出这种话,不凡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这说明,左能成想染指自己的事,王婆子是知情的,甚至给左不凡下药,她也可能知情!
但她却任由左能成这么做!
这是怎样一个偏心的母亲!
只是她不知道,重活一世的左不凡,心早就麻木了。
如今面对王婆子,他比面对陌生人还要冷漠。
王婆子猛然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左能成倒在血泊中,而左不凡和安静紧紧相拥。
“老大不是应该喝了蒙汗药睡着了吗?这…这是咋回事!”
王婆子脑子嗡嗡作响,瞬间明白了过来,“糟了,肯定是那狗日的卖假药!害老娘白花了两块钱!”
她顾不上心疼钱,一个箭步冲到左能成身边,只见他脸色惨白,腰间的血还在汩汩往外冒。
王婆子心如刀绞,恶狠狠地瞪着左不凡,怨恨道:“你个畜生!居然对你弟弟下这么重的手!”
安静忍不住了,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咋能这么说……是他……”
刚才的惊恐和委屈涌上心头,让她再也喊不出“妈”这个字。
“你个小贱人还敢顶嘴!”
王婆子怒火中烧,作势要打安静,却被左不凡挡住。
她又想去扶左能成,却怎么也扶不起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还不赶紧把你弟弟扶起来送医院!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偿命!”
王婆子对着左不凡又捶又打,嘴里骂骂咧咧,“你个天杀的,白眼狼!”
左不凡一把推开王婆子,力道之大,让她重重地撞到了床头。
“哎哟!”
王婆子一声惨叫,更加卖力地哭嚎起来,“天打雷劈的啊!不孝子要打死老娘了!”
左不凡没理会王婆子的撒泼,拉着安静就往外跑。
刚踏出房门,一股浓郁的鸡屎味扑面而来。
院子不大,乱糟糟地堆放着各种农具,几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仔在觅食。
院墙是用篱笆扎成的,低矮破旧,几根枯藤缠绕其上,显得格外萧条。
就在这时,左不凡眼角瞥见村里的妇女主任刘婶子正路过他家门口。
他给了安静一个眼神。
安静瞬间领会,梨花带雨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带着哭腔大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安静的声音本就柔美动听,在村子里格外清晰,更何况“杀人”二字如此敏感。
这年头农村民风淳朴,邻里之间关系紧密,谁家有点动静,立马就能传遍全村。
刘婶子一听“杀人”,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猛地转头看向左家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安静。
“静妹子,这是咋了?说啥杀人呢!我没听错吧!”
刘婶子一个箭步冲进院子,满脸焦急。
王婆子一听安静喊“杀人了”,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左能成想对安静干那事,小儿子的名声可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