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制造不公者,已被朱慈烺尽数斩杀。
短短两月间,几乎所有大明灾民皆知,只要前往开封或太原,便可存活,不必滞留京城。
这就是改变,从昔日满目疮痍的大明,到如今隐隐复苏的迹象。
他笑了笑,啜了一口茶,重新伏案批阅奏折。
忽然,门口出现了一抹身影。
曹正淳赶紧出去探查,随后入内禀报:“陛下,坤兴公主求见。”
那人略作思索,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在所有人心里,最受重视的是朱慈烺,大明的储君,这一点尽人皆知。
但若问起最喜欢的小孩是谁,答案毫无疑问是坤兴公主朱媺娖。
见到心爱的女儿,那人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媺娖,何事前来?”面对女儿,他的语调已变得温和。
朱媺娖神色略显忐忑,她缓缓上前,似是不敢直视那人。
然而,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凝望着那人,轻声说道:“父皇,女儿有事相告……”
那人带着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女儿,静候后续。
许久,朱媺娖才续道:“父皇,女儿愿往边疆和亲,能否请皇兄归京……”
听闻此言,那人先是一怔,继而面色阴沉。
不知从何时起,朝廷之上,百官所议皆是朱慈烺。
外界百姓热议的也是朱慈烺,就连方才批阅的奏折内容同样围绕朱慈烺展开。
如今,连自己的女儿也提及朱慈烺。
这算什么?莫非自己这个天子竟被忽视了?
“所以,你是为你的皇兄求情而来?”那人冷哼一声。
尽管那人最爱朱媺娖,但她并不常与皇帝父亲相见。
每次会面,她都带着几分畏惧。
听到这样的质问,朱媺娖心中更添惊恐。
她甚至想要转身逃开,可想到自己已年满十一,有些责任不得不担当,朱媺娖决定坦然面对。
“父皇,皇兄在外领军征战,母后终日愁眉不展,长此以往,母后定会病倒,因此,女儿恳请父皇召回皇兄……”这是头一次,朱媺娖与父亲如此长谈。
那人脸色阴沉,并非因朱媺娖的行为而怒。
而是因为近来众人目光全聚焦于朱慈烺,而他作为大明皇帝却遭冷落。
没错,他是在闹脾气。
于是,他生硬地说道:“此事是他自行请缨,称不扫平叛军便不归,既是他亲口承诺,我又怎能轻易召他回京?”
“可是父皇。。。”
朱媺娖话未说完,便被亡国按下:“够了,夜已深,朕要歇息,若无要事,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坤兴公主,请吧。”曹正淳上前说道。
见父皇如此决绝,朱媺娖虽面皮薄,也只能带着失落离开乾清宫。
刚走出几步,身旁忽然冒出个孩童。
“皇姐,情形如何?”来者是朱媺娖同父异母的弟弟,朱慈炯。
朱媺娖摇了摇头,叹口气道:“父皇不肯松口。”
“那怎办?自皇兄走后,母后整日愁眉不展,我不愿再见她这样。”朱慈炯一脸苦恼。
“我也一样,但似乎没别的法子。”朱媺娖清楚,这事怕是悬了。
朱慈炯回自己住处,朱媺娖则去了坤宁宫。
她本欲向母后问安,可到了宫门前,发现周皇后正在佛像前祷告。
她明白,母亲是在为皇兄祈福。
此刻,朱媺娖心中萌生一大胆念头——出宫寻兄。
封建社会,人人皆受礼法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