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了声,“怎么会呢?倘若真是这样,她当初也不会跟着陛下上战场了,甚至还亲手给陛下做了不少东西呢。”
“最主要,她的心思全都在陛下身上呀。”
听到这话,沈珺璟想到柳如锦跟自己过往,似乎……孤翊这话,并非没有道理。
但是谢熠的存在,始终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既然要除,那么就要除一个彻底。
孤翊见身边的天子,脸色依旧没变,于是道:“陛下……倘若心底没您,又岂会把谢世子计划的事情都告诉你呢?”
这话刚落下,只见不远处的马车驶动了。
坐在里头的谢熠,只觉得心底莫名有些慌张。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多少有些紧张。
总感觉天子有双眼睛在直勾勾盯着自己。
仿佛察觉到谢熠的异样,柳如锦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不用怕,我计划好路线了,若是人在这里,那么我们便往这边走。”
说着,柳如锦挥了挥自己手中的小地图。
谢熠笑道:“好,都听阿锦的,阿锦最好了。”
柳如锦眼底闪烁着笑意。
望着这副模样的柳如锦,谢熠喉结一滚。
他刚凑近一些,却被柳如锦躲开了。
“这里还是在马车呢,来日方长,不急。”
谢熠:“好,不急。”
——
贺兰本来听说陛下跟公主都在给太后点灯,索性过去看看。
谁知道,过去的时候就只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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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婉见状,“无需多礼,皇兄有事出去了,你是来寻他的吗?”
贺兰摇了摇头,主动拿过沈玉婉手中的火折子,把那熄灭的烛火重新点燃。
“不是,只不过有些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沈玉婉伸手指了指那一副绣样,“看,你绣的在那里呢,待你回宫后,位分便会升一升,到时候你可要尽心伺候陛下呀。”
贺兰福了福身,恭敬道:“臣妾会的。”
她将熄灭的烛火点燃后,跟沈玉婉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
她的确是出来走走。
越是在这种佛堂境地,四周安静的地方,她心底越是不舒坦,直接睡不着。
身旁的宫娥,看到贺兰这个情况,不由道:“不如奴婢去给娘娘煮一碗安神汤?”
贺兰摇了摇头,“不喝,睡得太过于安稳,也不是一件好事。”
说着,她不由抬头望向了那一轮明月。
皎洁的月光,高高悬挂在上头,倒是有几分孤寂,倒是跟她有几分相似。
“月光月光,请指引我接下来该如何走吧。”贺兰双手合起,祈求闭上双眼。
柳如锦虽然人离开了,但还是留了芳草在这里。
贺昭仪人很好,但柳如锦多少有些不放心,总觉得有些怪怪,所以留了一个心眼。
藏在后边的芳草听到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怎么感觉这一位贺昭仪格外的惆怅?
明明眼下她深受太妃和公主的喜欢,而家中兄长又如此有能耐,她究竟在惆怅什么?
难不成……是一个男人?
可又不是很像。
贺兰在外头吹了好一会凉风,才缓缓回到自己的住所。
——
谢熠带着柳如锦离开的消息,始终还是会被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