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催魂的咒语。
老家的草原。
老家的牛羊。
老家的妻儿。
老家的一切……一时间,使得瓦剌人的士气跌入低谷。
本就大败,配合这歌,军心大乱!
也先神情黯然!
攥紧了马鞭子。
他强撑惧意,深深眺望了一眼那北京城。
那巍峨的北京,将是他永远越不过去的高山。
一个也先手底下的头领,忍不住低声抱怨,
“丞相,说好了,三十日我们就能回去了……你看,我们现在?别说那小皇帝已经没用的尸体了,咱们至少也得把自己的尸体带回去吧?我带了两万人出来,现在就只剩下五千人不到了……”
“你什么意思?”
也先冲着这个小头目,瞪着他,眼底里满是怒火,冷声道:“难道这是在为我也先打仗吗?复兴大元,难道不是你们的梦想?你还是不是黄金家族的后人?”
“……丞相,我只是想回家……”
小头目低声怨道。
却也不敢回嘴。
伴随着远处飘来的歌声,还有远处的惨败。
此地的瓦剌大军,每一个都神色黯然。
士气彻底没了!
衰而竭!
也先心中更加不淡定!
这是那个该死的小皇帝,送给他的四面楚歌啊!
“报!!!”
一个浑身是血的瓦剌小兵,骑着带血的马。
从远处飞奔来报!
“太师!!!木哈尔和乌儿善他们……”
“他们怎么了?”
“皆被那明军斩了——!”
也先闻声,顿时身形颤抖!
接着一咬牙,果断道:
“传令三军,拔营撤退,远离北京城!”
“太师?”诸位酋长和将军们,都是难以置信!
虽然心底里一个个巴不得撤了。
但对于这种背锅的决定。
还是一脸怀疑。
“撤!此番那小皇帝大胜,必然要借着兵锋乘胜追击,敌人来势凶猛,我军士气已失,只能避其锋芒——撤退!”
“是——!”
……
见敌人败相已露。
朱祁钰举起布朗贝斯步枪,上好刺刀。
当即大喝,
“——随朕冲锋,抢回先帝龙体!”
“杀!!!”
石亨还来不及阻拦。
皇帝已经一马当先冲出去了。
“快快快,护驾!——兄弟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