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鞑靼兵也不敢惹麻烦。
我这么做其实就两个原因。”
朱高燧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着朱瞻培。
朱瞻培缓缓开口:“第一嘛,我就是想看看鞑靼到底有多强硬。
他们才刚打了败仗,主力都被咱们攥在手里,现在士气低得厉害。
就算我对他们说,瓦剌不除,咱们一撤,他们就得像砧板上的肉那样任由瓦剌宰割,他们也提不起劲儿来。”
他扭头笑着对朱高燧说道:“您得懂,草原上的人哪有什么扎根的地儿,咱们能走,他们为什么不能走?比起跟瓦剌正面拼,他们更乐意带着族人去别处寻个活路!”
朱高燧顿时明白了,眯着眼睛打量朱瞻培:“所以你是想给这些人一点教训?”
“不让他们吃点亏,怎么会懂得反抗?”
朱瞻培语气平淡,“他们损失了那么多兄弟、战友,上千人呢,这次该长点记性了吧?”
朱高燧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追问:“那你刚才提到的另一个原因呢?”
朱瞻培嘴角微扬,只说了八个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朱高燧听后双眼一缩,干笑了一声:“瞻培,你这话说得有点重。
刚刚还说他们是战友,现在又讲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难道不是吗?”
朱瞻培挑挑眉,“表面上是战友,但从根子上看,他们终究是外族,这有什么错?”
说完,朱瞻培坐下,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仔细琢磨一下,其实也能明白朱瞻培的想法。
这次攻打瓦剌的先锋部队总计五万人,但其中明军只有两万,鞑靼军却占了三万!这让朱瞻培不得不考虑如何防范鞑靼。
既要削弱鞑靼的力量,又不能让他们发现,这可真是个难题!
瓦剌首领也先还不知道朱瞻培的计划,如果再有这样的牺牲出现,鞑靼军将再也不能威胁到朱瞻培了。
朱高燧深吸一口气说道:“瞻培,你自己都说过了,鞑靼的老窝都在咱们手里,他们的家人都是人质,应该不至于胡来吧。”
朱瞻培苦笑着摆摆手:“皇叔,您还没弄清楚吗?表面上,咱们有筹码,明军和鞑靼是盟友,但这只是表面现象!您有没有思考过事情的本质?”
朱高燧愣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朱瞻培摊开手掌说道:“实际上呢,从根儿上讲,咱们大明的军队对于草原上的鞑靼和瓦剌来说,就跟外来户似的!”
这些年,这两个部族虽然偶尔闹点小矛盾,但还没到你死我活的程度,随时都可以联合起来反过头来打咱们明军!
朱高燧正要说些什么,却又停住了。
朱瞻培忍不住笑了,“皇叔,您又提到这事了。
那我就直说了吧,如今鞑靼不敢轻举妄动,您确实是原因之一,可您得懂草原人的习性才行。”
说到这里,朱瞻培的眼神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对草原上的民族来说,您这种长辈有时候挺关键的,可有时候您又成了负担,甚至像是一种财富!”
“以前成吉思汗灭别人的部落时怎么干的?把老人都杀了,把女人当东西抢走,比车轮矮的小孩带走养大,好扩充自己的部族!”
“这就是鞑靼和瓦剌的本质!”
“说白了,现在鞑靼的大本营里,您确实是咱们看得见的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