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伟民家是个两进的院子,一看就有年头了,但保存得非常好。
“这院子其实是我家祖宅,刚还回来,手续齐全。”
“你打算卖多少钱?”
“我妈说了,少一千不卖。”
“八百,现在去过户。”
“啥玩意?我说的是这个数吗?”
“卖不卖?不卖我走了。”
“哎,别急嘛,咱们商量商量。”
“怎么个商量法?”
“我请你看电影吧,等……”
夏小北白他一眼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生气啊,我就是……”
马伟民一着急就想上去拉她。
夏小北闪身躲过,脸也沉下来,“让开,不然我喊人啦。”
马伟民不情不愿地让开路,“我没有恶意,我就是想跟你多说几句话。”
夏小北不再搭理他,骑上车就走。
结果迎头撞上萧蔷和一个女同志并肩走过来。
巷子窄,根本绕不过去,不得不停下来。
“夏同志,这么巧,你怎么在这啊?”萧蔷见了她还挺高兴。
“没事,碰到流氓了。”
“啥?”
马伟民听到动静急忙追出来,“我都说了,我不是流氓。”
“不是流氓,你一大早站我家门口干啥?”
马伟民的妈妈席娟见儿子被说成流氓立刻急了,伸手就要揪他耳朵,可看到他那缠满绷带的脑袋,手又缩了回来。
“你个小兔崽子,又闯什么祸了?你这脑袋又是怎么回事?快说呀。”
这个年代一旦流氓罪成立,那是要吃枪子的。
最近全国都在严打,已经枪毙好几个了。
萧蔷看看马伟民的脑袋,又看看夏小北,心里也犯嘀咕。
这脑袋是夏小北打的?要真是,下手也太狠了。
马伟民见亲妈都不相信自己,也急了,“妈,我昨天在巷子里骑车撞墙上了,是这位夏同志找人把我送到医院的。我今天来就是想感谢她。”
“真的?”
席娟狐疑地看着他,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
耍流氓肯定不敢,但一定是干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
夏小北冷冷地看着他,“说实话,不然我现在就去报警。”
“别呀,我说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