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望狰狞地笑,掐住她的腰,眼里满是恶意:“那个人是谁,他知道你是怎么上位的吗?又知道你在我床上有多贱吗?”
林断夏忽地笑了:“嫉妒了?不不,不是为了我吃醋,你是在嫉妒我能被大人物喜欢,而你那么努力却不行?”
她步步紧逼:“很难过吧?明明已经出卖了身体和男人的尊严,可是就算你获得所有观众的喜欢,但在他们眼里,你也不过是个只配当玩物的阉伶!”
他脸沉如水,指节捏得发白:“胡说!是你说喜欢这样的我,一定会当我的妻子。。。。。。”
“但你却从来不只是我的丈夫啊,你多出来的‘妻子们’又是谁,是今天来看你的男人和女人里的哪些呢?”
林断夏的喉咙里滚出几声扭曲的低笑。
“邢望,有时候我都在怀疑,是不是你本来就才是他们的‘妻子’,所以又怎么会愿意多出个我来当你的老婆呢?
你的承诺不过是为了拖住我不准社交和利用吧,因为你其实是把我当作和你竞争的对手!”
跟随他们到角落看了一场好戏的饮香忍不住猥琐地笑了。
哇哦,这份工作真是太棒了。
剧院第三层的新人演员必须经受试炼,因此会变得透明从底层做起,她虽然被当作眼中钉吃了不少苦,但也暗自吃了不少大瓜。
邢望的嘴角也在笑,望着林断夏离去背影的眼神却格外冰冷。
他把视线转向旁边摆满道具的桌子,刚想发泄愤怒变成桌面清理大师时,就被饮香及时一键提着领子移开。
“大哥别搞啊,最后还是我善后。”
邢望察觉到有人在场,立刻转换回天使般的优雅姿态,他弦然欲泣地说:“你看,我这么喜欢她,她却如此残忍,把我的心无情地撕碎和践踏。。。。。。”
这副样子,任何女人见到都会怜惜地将他拥进怀中,给予他无限的情绪价值,邢望早已把套路表演得娴熟。
他顺势把手往后一撑,却摸到了坚硬无比的木头,揉碎娇花般的神情顿时僵住。
饮香拍开他乱摸的手,已读乱回:“不知道啊,我待会还要去扫厕所。”
邢望面无表情地退开几步,几个喽啰发现了他。
“原来大哥在这儿,我们刚看到嫂子匆匆走了,怎么她不一起去庆功派对呢?”
“是不是闹别扭啦,我就说嫂子这也太不懂事了。”
邢望摆出高傲的冷硬姿态:“吵了一架,她不服气就跑了,我们先去,不用管她。”
“唉!女人都这样,一点见识也没有,哪像男人的兄弟情义,两肋插刀,简单又厚重!”
“我们大哥也是用情太深付出太多才让她蹬鼻子上脸的,男人嘛,就得学会冷一冷给她下马威,大哥你太温柔了,哪能让她随便踩到男人头上?”
几波恭维的炸弹下来,邢望被捧得舒坦极了,小喽啰乘势说要不要去德鲁里街赌博换换心情。
他潇洒一挥手说今晚他买单,就被众星捧月地推着离开了。
后头的饮香啧啧感叹:“跟宋老爹一样蠢,让男的用‘兄弟’两个字就骗得晕头转向了,看这局设的还挺大,估计今晚他底裤都要被骗光了。”
意犹未尽地擦擦嘴,她飞快地奔回GR休息室。
囚犯特意叮嘱过,她得赶在玄翊布满监视器前,把苏砚舟改头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