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渐远,陆淮渊推开卧室门,看到谢安宁正抱着膝坐在床头
“来人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她轻声开口,穿着睡衣在楼梯口被撞破的窘迫似乎还未消散。
陆淮渊伸手解开领口的纽扣,动作间带着几分疲惫,“事情来得突然,来不及通知你。”
谢安宁从床上跪坐起来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指腹隔着衬衫按压下去,“你很累吧,因为我肯定耽误了你不少正事。”
陆淮渊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到身前,“你也是我正事,处理完他们的事,来处理你的。”
……
深夜里,谢安宁突然在睡梦中呓语:“怀京,你快跑。”
被吵醒的陆淮渊从黑暗中坐起,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女人。
谢安宁紧紧地闭着眼睛,眉头紧锁,额角还沁出细密的汗珠。
陆淮渊黑眸沉沉地盯着她,长指轻柔着她皱紧的眉头。
陆淮渊掀开被子下床,摸到床边的烟盒带出卧室。
打火机的火苗亮起又熄灭,香烟刚点燃,陆淮渊却只抽了两口,就烦躁地将烟头重重按在窗沿上碾灭。
陆淮渊望着窗外浓稠的夜色,心中泛起阵阵不悦。
他能容忍谢安宁利用自己,但是绝不接受枕边人有别的心思,更不可以对其他的男人念念不忘。
谢安宁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湿透的睡裙紧贴在背上。
她大口喘着气,脑海中还回荡着可怕的画面,周怀京站在十三楼的天台上,她哭着求他下来,可周怀京只是用寒心又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嘴角扯出一抹凄惨的笑容,轻声说:“阿宁,你为什么要这样。”
说完,周怀京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那场景太过真实,谢安宁醒过来也久久缓不过神来。
缓了好一会儿神,谢安宁才发现身边空荡荡,她有些迷糊,没仔细去想,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又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
谢安宁揉着眼睛醒来,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床铺,凉冰冰的,完全没有体温的余温。
她这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小声嘀咕,“又去哪儿了。”
谢安宁换好衣服下楼。
路过厨房,看到一道穿着黑衬衫的背影。
陆淮渊在厨房煎着牛排,他专注翻动锅铲的样子,显得格外沉稳可靠。
谢安宁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探头问道:“怎么亲自动手做饭了?张嫂呢?”
“我让她回去休息了,她说身体不舒服,年纪大了做事也不利索,就别勉强了。”
陆淮渊头也不回地回答,语气听着比平时冷淡。
“哦”
谢安宁察觉到他今天的态度有些不一样,心里隐隐觉得奇怪。
煎好的牛排被端上桌,金黄的焦边还冒着热气,她从没享受过的待遇,早餐居然能吃得这么丰盛。
正发愣时,陆淮渊伸手拿走她面前的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