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宁瘫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剥着开心果。
果仁掉在盘子里的声音清脆,电视里播放的节目,她也提不起兴致,不知道在演什么。
谢安宁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陆淮渊说的话,他说一个月内解决事情,看他的态度,他根本不会去解决,说不定一个月以后,陆淮渊想解决的是她。
一个月,睡也睡够了吧,尤其她现在主动送上门,夜夜笙歌。
这么一想,谢安宁觉得自己可笑,这不就是在当第三者吗?
陆淮渊信誓旦旦说自己单身的样子,现在想来全是骗人的鬼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谢安宁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她来说,重要的是陆淮渊这棵大树能让她依靠多久。
谢丹来的心眼针尖大,她势单力薄,经不起狂风暴雨,没个为她撑伞的绝不行。
谢安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里乱糟糟的,越想越心烦。
陆淮渊从楼上下来了,看到谢安宁扯着头发的样子,他心里一动,小家伙是吃醋了?
“该睡觉了。”他站在楼梯口喊她。
谢安宁慢吞吞地把开心果壳收拾好,吃了这么开心果,她还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她没什么精神地回了句“哦”,脸上全是不高兴。
陆淮渊从楼梯走下来,弯腰把谢安宁从沙发上抱到自己怀里,“让周嫂来收拾,你不用收拾了。”
谢安宁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被稳稳托住。
“怎么不高兴了?”陆淮渊低头看着她耷拉着的小脸。
谢安宁勉强挤出个笑:“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你本来就和表姑有婚约,你们两个深夜煲电话粥很正常。”
陆淮渊抱着她进了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我和她的事没那么简单,要慢慢处理,我不想伤着她。”
听他这么说,谢安宁心里莫名有点失落,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点点头,变得乖巧起来,心想算了,反正两人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一个贪权一个好色,这么一想,心里的愧疚倒少了些。
……
林南栀约了陆淮渊上午十点见面,十点整,她准时推开了陆淮渊办公室的门,不差一分。
林南栀的时间观念极强,这也符合了她雷厉风行的性格。
“我在国外待了好几个月,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林南栀虽然笑着,语气里却藏不住埋怨。
陆淮渊头也没抬,手里快速签着文件,签完后顺手递给旁边的秘书:“最近公司事情太多,实在抽不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