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通常不太喜欢懂事听话的女人,他会觉得你乏陈可谓,没有他就活不了。
陆淮渊还是很别扭地舀起一勺饭递过去。
看着谢安宁乖乖张嘴的样子,他心里突然软了一下。
咽下以后,谢安宁仰起脸,心里把自己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
“如果我哪天瘫痪在床上,要死了,你想起我的时候会过来看看我么,到时候表姑会同意吗?”
陆淮渊立马察觉出端倪,谢安宁是在这儿等着他呢,她知道了林南栀的事。
摊牌以后,谢安宁是在刀尖舔,不知道谢丹来会发疯到什么程度,要想救周怀京,前提是她保命要紧,只要周怀京出来,她也算圆满了,至于她的结局怎么样,谢安宁不在意。
从进到谢家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死了,连灵魂都下了十八层地狱。
陆淮渊握住谢安宁发凉的手,沉声道:"给我时间,我会解决好,这个不是我们早就说好的吗,一个月都等不及?”
谢安宁咬着下唇,眼睫垂落:"我不急,只是觉得对不起表姑。。。她一直很疼我,要是早知道你们在恋爱,我怎么也不会来招惹你,现在我夹在中间成什么人了?这样会让我很痛苦,我有原则!有主的男人,我不要。”
她不去看陆淮渊,望向窗外浓稠的夜色,路灯在雨雾里晕开一圈圈昏黄,空荡荡的街道连影子都瞧不见。
"跟你没关系,都是我的问题,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陆淮渊温柔的摩挲着桌下泛着凉意的白腿,声音放得更柔,"别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你不需要在意任何人。”
谢安宁猛地抬头,泛红的眼眶蓄满泪水,在暖光下泛着水光,像只被雨淋湿的幼鹿。
她就这么可怜楚楚的看着陆淮渊,无辜又受伤的眼神,无论多凶悍的猎人见了,都想放下手里的猎枪,缴械投降。
"可是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而且我爸知道我和男人。。。"话音戛止在颤抖的抽气声音,“他发了好大的脾气,我今晚不敢回家了。”
谢安宁别过脸去,单薄的肩膀微微发颤,担惊受怕的样子让人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好好哄着。
“我没地方住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害怕。”
陆淮渊想起母亲对他说的那些话,谢家三小姐跟她的继父。
母亲言语里透露谢家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之间并不清白,生母委曲求全,不想离婚,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家这点事一直都是近两年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话题,说什么的都有,大部分都是当笑话一样聊。
谢家倒是还以为藏的严严实实,已经不知道传出了多少个版本,说继女跟继父之间不正常的关系,更夸张的是,有人说三小姐已经怀孕了。
陆淮渊没有当着谢安宁的面质问,怕她觉得不舒服。
“没地方住去我那儿。”陆淮渊起身要去结账。
谢安宁握住他的手腕抬眸看他,“去你那方便吗?如果表姑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
谢安宁已经闻到一鼻子的茶香四溢了。
陆淮渊戳破谢安宁温声笑着说:“你来找我,不就是想晚上留我那儿,现在又左顾言它,你要真的在意就不会来找我了。”
谢安宁对着陆淮渊结账的背影,唇语发声,“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