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郑千山低头拿起一旁寒光闪闪的断指钳。
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语气冰冷而又充满威胁:“如果你的底气仅仅于此。。。我有个弟弟,最喜欢文化人。”
“把你这几根写下状元试卷的手指,当送给他当礼物,他应该会很喜欢吧。”
说话间,他把玩着断指钳。
金属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面对郑千山赤裸裸的恐吓,秦政眼神依旧冰冷。
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不紧不慢地提醒道:“我前面问过你,你郑家的后台挺硬,那你要不要亲自打个电话给他,问问他敢不敢动我。”
“呵。”
郑千山嗤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处理你一个孩子,还需要我给上面打电话?”
“你不是问我,我的底气在哪么?”
秦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给省里那位半步封疆的老林打电话,你看他接不接你电话就完了。”
“嗯?”
郑千山的眉头突然紧紧皱起。
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而危险,仿佛被触碰到了逆鳞,望向秦政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不安。
“老林”这个名字,可是郑家最后的王牌。
知道老林和郑家有关系的,全市不超过二十人。
要么是郑四海集团的直系亲属。
要么就是汕州市副厅级以上的高级官员。
眼前的秦政,不过是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父母也只是平平无奇的本地小市民,怎么可能知道郑家的核心机密?
“你,到底是谁?”
郑千山缓缓在沙发上坐下。
身体微微前倾,眼神死死地盯着秦政。
这一次,他终于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
“我是谁你应该调查得很清楚了。”
秦政冷笑着敷衍道,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挑衅。
“郑家和老林的交情,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郑千山语气冰冷,声色俱厉地质问着。
他那严肃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
试图从秦政的脸上看出一丝惊慌,一丝心虚。
郑千山越是重视。
秦政就越是笃定对方不敢轻易刁难自己。
只见他向后靠在沙发上,悠然地翘起二郎腿。
脸上挂着坏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老林都快进天牢了,没有他罩着郑家,你也就不配知道我身后到底是谁了。”
“什么,天牢!?”
郑千山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一双布满青筋的拳头下意识地猛地拽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虽说四海集团这些年在汕州市混得风生水起。
可他心里清楚,在这个年代,无论商人多么风光,在实权政客面前都得乖乖低头。
别说是四海集团,就算是那位曾用罐头换苏联飞机,创下商界神话,名震华夏的首富,南德集团的牟其中。
最后不也沦为了政客们的政绩工具?
就在今年,失去利用价值的牟其中,刚被判了个无期徒刑。
“士农工商”,无论后面三种身份的地位如何变化。
“士”的地位,永远都稳稳排在这四个字的首位。
要是没了老林这张王牌,郑千山简直不敢想象。
郑家在汕州市苦心经营的庞大商业王朝,将会面临怎样被瓜分的命运!
“你确定老林进天牢了?”
郑千山目光凝重。
再次沉声确认,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