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贺的使臣,皆已从各地出。
这日,南疆大王子与兰曦公主的车驾途经清河城。
消息传入王府,清河王竟亲至驿站相迎。
望着眼前过分热络的清河王,蛾眉紧蹙,不耐的神色被轻纱遮掩在帷帽之下。
大王子端得肃然,不冷不淡地笑着,“本王途经此地,稍作休整便走,绝不多叨扰!”清河王身边的侍卫冷冷的扫过,搭在剑柄上的手骤然收紧,竟敢在他家王爷面前自称“本王”!嫌命长了不成?
清清河王眼中戾色一闪而逝,面上却带着长辈慈蔼的笑容,“唉,既来了,何不好生歇息几日?清河可是好地方,粉墙黛瓦水光潋滟,定不会让大王子和兰曦公主失望。”
大王子早闻清河女子温婉娇媚,苗疆虽毗邻江南,父王却严令禁止他带大秦女子入境,早已心痒难耐。
闻言当即应道:“既然王爷盛情,在此盘桓几日也无妨。”
兰曦公主的声音自帷帽后传来,暗含警告,“王兄,父王有命,路上不得耽搁,需尽早抵达京都面见新帝!”
大王子脸色一沉,正欲作。
清河王适时开口,语带惋惜,“如此倒是可惜了,正事紧要,待大王子和兰曦公主回程之时,定要多留几日才好。”
说完清河王大手一挥,侧吩咐道,“即刻将备好的礼单呈上!接风宴便设在今晚。时间仓促,舞乐……就免了吧!”
“舞娘”二字,让大王子更是心似猫抓,刚要张口,臂上猛地传来一阵剧痛,竟是兰曦公主在身后狠掐了他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险些叫出声。
兰曦公主声音平静无波,对着清河王微微颔:“有劳王爷费心款待。”
待清河王的车驾远去,大王子才勃然变色,对兰曦公主厉声咆哮,“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下贱胚子生养的东西,也敢置喙本王!”
兰曦公主身形一闪,极快地从侍卫手中拔出长剑。
冰冷的剑锋稳稳搭上大王子的脖颈。
大王子骇然失色,双腿软,“你……你给本王拿开!”
兰曦公主的声音凛若寒霜,“请皇兄注意莫要再失言!否则,就看你这头长不长的牢”
“你,你敢威胁本王!”大王子气急败坏地看着她。
兰曦公主冷哼一声,“叮当”一声将长剑掷于地上,“不要节外生枝!”
大王子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
被墨色牢牢包裹着的京都。
身着玄色紧身衣袍的三人,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地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秋夜里。
翌日清晨,兰馨苑骤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惊呼!
“快来人啊!姑娘不见了!”
月白闻声,赤脚身着里衣狂奔到内室,床榻上锦衾微乱,屋内一缕极淡的异香飘散开来。
月白心中猛地一沉,是迷香!
竟有人能在她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掳走!。
沈彻听完月白的急报,眸色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