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这段时间,她记得萧珩生龙活虎,全然不曾出现过不适症状。
而这辈子……
谢思宜问着:“大夫,你能知道他受伤多久了吗?”
林大夫点头:“约莫是一月前。”
一个月前……
谢思宜想起,一个月前曾有刺客闯进了国公府。
但当时萧珩不曾同那刺客交手,她也不知道他受了伤。
现在想来,他应是在大理寺时就受了伤。
但当时国公府情况危急,他便顾不得身上的伤赶了回来。
大夫说他内伤未愈,未好好休养。
谢思宜想着,最近萧珩确实没什么休养的机会——特别是这几日!
想到此,谢思宜不由得生出些许愧疚来。
之前她去取那盒子时一时不慎险些要从高处摔落,是萧珩硬生生用自己的身子接住了自己。
那般冲击之下,他不可能真一点事没有。
想必说“别动”的时候,就定是内伤加重了!
谢思宜看向林大夫,忙说着:“大夫,还请您速为他治疗,多谢了。”
林大夫点头:“老夫自当竭力。”
他说完,便去药箱中拿出了一瓶药,把它递给谢思宜:“此药丸能护住他心脉,你喂他服下一颗。”
谢思宜接过药瓶,走到床边,让梵音帮忙把萧珩脑袋抬起。
随即便倒出了一颗药,伸手想塞进萧珩嘴里。
但他牙关紧闭,谢思宜根本无法把药喂进去。
她试了几次,萧珩也不曾松口。
谢思宜见状,便伸手捏着萧珩的下颚。
但她力气不够大,费了老大劲也不能撬开他的嘴。
还是梵音帮着忙,才勉强能让他齿关松开些。
谢思宜看准时机,便把药塞了进去。
但萧珩的齿尖很快闭合,唇瓣阖上时,碰到了谢思宜的手指。
谢思宜很快收回手,手指蜷缩起,心中生出轻微的异样感。
随后,便是等着林大夫替他治疗。
林大夫也擅施针,一套扎下去,手法极其老练。
在他治疗中途,外头有人来禀:“王妃娘娘来了。”
谢思宜听到,忙出去堂间见王妃。
见到齐王妃,谢思宜弯膝行礼,齐王妃走近扶住了她的手。
乍一见到她手上的指印,齐王妃便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担忧地问道:“可是受了伤?”
谢思宜摇头:“禀王妃,我没受伤,受伤的是国公爷。”
那就好。
齐王妃松了口气,又问着萧珩的情况:“燕国公是怎么了,可还好?”
谢思宜将大夫的诊断告诉了她,随即说着:“今日这事麻烦您了。”
齐王妃摇头:“人在我齐王府出了事,自然得要我齐王府来医治。你大可放心,林大夫跟着王爷几十年,他的医术比之院首也不差。”
“有他在,燕国公很快便能好起来的。”
谢思宜颔首道谢。
齐王妃又看向她的手腕,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可让林大夫看了?”
谢思宜愣住,顺着实现看到了自己手腕的红印,连忙又摇着头解释:“是我的肌肤容易留痕,寻常印记也不容散去。但您放心,我手腕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