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封地在南州,同齐王妃成婚不久,便去了封地。
之后数年,都很少回京。
齐王妃一直跟着齐王守在南州,直到这两年才回到京城。
也因此,谢思宜当日见到齐王妃才没认出对方的身份。
齐王和当今陛下一母同胞,极受信赖。因而齐王妃设赏花宴,京城高门贵族无不向往。
如家中还有未曾婚配的儿女,都是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带上一同赴宴。
也因此,这赏花宴在不少人看来,是选妻择婿的大好良机。
来赴宴之人越多,这路上就越发堵塞。
饶是皇亲国戚,想优先通过,也得路上的马车让得出位置才是。
谢思宜他们就这么行一步停一步,平素一盏茶不到就能抵达的地方,今日却花了近两刻时间。
马车停下,谢思宜先行下去。
然她脚刚落地,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也下了马。
谢思宜皱着眉,收回视线。
却见那人下马之后,竟是要真奔着她这边来。
谢思宜不想同他接触,便想先行进去齐王府。
可那人发觉她意图,竟是直接绕到了她的前边。
“谢姑娘,你为何要躲着我!”
说话之人,正是陆淮鹤。
他持玉笛,挡住谢思宜去路。
谢思宜弯起唇角,道:“陆世子,是你挡住我路了!”
陆淮鹤听此,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我只是上前来想与你叙旧,何来挡路一说。”
谢思宜见他不让,便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如今又听见他这般说话,嘴角不自觉抽了抽,“陆世子,我们似乎并非是可叙旧的关系。而且你的眼神依旧和上次一样,不大好!”
陆淮鹤刚想辩驳,就看见萧珩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一看见萧珩,他就想起自己被锦衣卫带走之事。
那件事牵扯了好几人,大多都受了罚,却只有萧珩一人全身而退。
而且自此后,他大理寺卿的位置——坐得更稳了!
陆淮鹤垂下眼眸,藏起敌意。
等萧珩到来后,还强撑起笑容同他问好:“燕国公,别来无恙啊!”
萧珩走到谢思宜身旁站定,瞥了陆淮鹤一眼后,颔首算是回应。
随即,便看向谢思宜:“怎么不进去?”
谢思宜实话实说:“陆世子挡住我路了。”
萧珩视线往前,看着陆淮鹤手中的玉笛,道:“陆世子,玉笛再好,也要用在正途。”
陆淮鹤被他视线一盯,下意识便将手收回。
谢思宜见状,便直接从陆淮鹤身旁走了进去。
有萧珩在此,陆淮鹤不敢再拦着。
只是在两人都走进去后,他眉头紧皱,不明白谢思宜何时搭上了萧珩,萧珩今日竟会为她出头!
“淮鹤。”
听到这道呼唤,陆淮鹤连忙往后走去。
他走到一华贵马车旁,扶着一打扮雍容的妇人下了马车。
“淮鹤,你刚才在同谁说话?”妇人问道。
她所乘坐马车落后陆淮鹤几步,因而并未看清同他说话之人。
在她看来,自己儿子就是心太软了,那些个居心不良的女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缠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