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宜眼神迷茫,盯着自己的指甲,一时间竟都忘了身上的不适。
但很快,还是身体的灼热占据了上风。
她伸手,触及里衣系带。
只需两下,便能将其解开。
眼下厢房内除了她和梵音,并无旁人,她若是真的解开也无妨。
谢思宜牢牢抓住系带,指尖颤抖地解着。
她真的——太热了!
然就在关键时刻,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谢思宜的手顿时一松,而门也在此刻被打开来。
“国公爷,您拿到解毒丸了!”梵音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谢思宜扭头朝门口看去,便见萧珩拿着一瓶药,快步走了进来。
他的脚步越来越近,最后在距离谢思宜五尺的位置停下。
他打量着谢思宜,见她面色潮红,连忙朝梵音说道:“把药给你家夫人服下。”
说完,视线下移时似是看到了什么,连忙转过头去,抬手轻咳了两声。
“衣服穿好。”
谢思宜听见,连忙低头整理了里衣。
随即,又朝他看了一眼。
这一看,谢思宜的瞳孔却是骤然睁大。
她的手紧紧攥着,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姑娘,您快将这解毒丸服下。”梵音端着水过来,把药丸递给谢思宜。
闻言,谢思宜收回视线。
她把药服下,又问梵音:“方才,为何我会又感到潮热?”
谢思宜不是什么都不懂,方才的那种热,不断冲刷着她的脑海,刺激着她想要去寻求什么。
这种感觉,她曾经历过。
嫁入国公府的那天,她和萧珩喝的合卺酒里,就被下了药。
当时那壶酒,是从宫中赐来的。
并且是由宫里的管事姑姑亲自护送到国公府,无旁人干涉的可能。
谢思宜当日并未听清那管事姑姑的身份,只知旁人称她为“梁姑姑”。
便是上辈子赴了宫宴,她也没再见到过那梁姑姑。
因而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是谁竟这般急切地要她和萧珩圆房。
而那梁姑姑则是在亲眼见着他们喝完了那合卺酒后,方才满意离开。
此行此举,就好似她和萧珩圆了房,那背后之人便能心愿达成一般。
喝完酒后没过多久,谢思宜浑身上下就同方才一样,似在火中灼烧。
她会慢慢失去意识,一心只想寻找着那灭火的寒泉。
“姑娘,叶大夫说您应是中了媚药。”
梵音的话将谢思宜思绪拉回,她看似面色平静,但紧紧攥着的有些颤抖的手,却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谢思宜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萧珩:“国公爷,你可能查到这下药之人?是否还是……”
永安侯府!
谢思宜在心中默念着。
萧珩颔首,“明日宴会,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