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虽有防备,但奈何马车颠簸实在太严重,根本是防不胜防。
“阿喻。”谢思宜走到陈喻宁身边,问道:“可要我扶着你去坐下?”
她说着,视线往后侧边看去。
只见梵音所在的那里已经搭起了几把简易小凳。
陈喻宁也看见了,她朝谢思宜点点头:“好。”
谢思宜当即便走到她的另一侧,和湘儿一起扶着陈喻宁到梵音所在处。
陈喻宁弯膝的时候一直在咬着牙轻嘶,她闭着嘴,将叫唤藏在喉间。
疼!
等彻底坐下,她方才使劲深呼吸着。
只是一呼吸,又不免扯动了后背。
陈喻宁的脸整个皱了起来,委屈巴巴地看向谢思宜。
谢思宜伸手牵住她,轻拍着不停安抚。
……
待谢思宜离开陈喻宁身边时,萧珩走了过来,说道:“今日你们还是去别院休养吧,我晚些会跟母亲说明你的情况。”
谢思宜点点头:“好。”
随即,又问道:“国公爷今日怎么如此迅速赶了过来?”
萧珩抬眸,看向马车损毁处。
启唇回道:“路上碰见了峥兄的侍卫,就跟着寻到了这里。”
“那……之前为何不曾有侍卫出手?”
谢思宜想着,既然崔峥已经派了人跟随保护,为何这一路上,一直到萧珩过来,那些侍卫才出手相帮?
萧珩没立即回答,只是看向陈喻宁坐着的地方,道:“中途被拦下了!”
谢思宜瞪大眼睛,怎么会?
“谁拦下的?”
谢思宜顺着他的视线朝陈喻宁看去,心中隐约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萧珩回过头来,同谢思宜四目相视。
谢思宜的双眸里充斥着紧张和担忧,她很在乎陈喻宁!
意识到这一点后,萧珩垂下眼眸,又看向那马车,“永安侯府的人!”
这一声“永安侯府”彻底将谢思宜的猜测坐实,她不敢再去看陈喻宁,怕她察觉到不对。
谢思宜咽下口水,等了会儿,才向萧珩说道:“此事还拜托国公爷不要跟阿喻说起。”
听闻此言,萧珩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她。
随即,似是无意地问了一句:“你就这么在乎她?”
谢思宜看着他,不明白他问这句话是想做什么。
即便如此,她还是郑重地点了头:“于我而言,阿喻就像我的同胞姊妹一般。她是个很好的姑娘,有些事不该影响到她!”
萧珩嗤笑一声:“即便这件事与你有关?”
谢思宜蹙眉,不解问道:“与我有关?为何?”
萧珩没继续说,只道:“此事还未彻底查清楚,在弄清真相前,我答应你不会告诉她。但若是她自己发现——”
“若是阿喻自己发现真相,我不会将此事怪到你头上的。”谢思宜说着,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以萧珩的说法,这马匹发狂之事,似乎就是针对她来的。
只是她不明白,永安侯府的人向来同谢家交好,永安侯夫妇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两家从未有过争端。
如今为何会……
谢思宜不明白,自己除了一个国公夫人的身份外,又有什么好值得旁人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