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珩面露怀疑,谢思宜忙解释道:“我只是怕牵扯到我身上。”
萧珩了然,“前几日死的,跟你没关系!”
之前不止国公府遭了刺客,大理寺狱也迎来了一大波劫牢的面具人。
周谨在抵挡时中了毒箭,好在他们及时转移了闻元的位置,才能在援军抵达前没有让人把闻元劫走。
只是后来审问闻元,他依旧是一句实话都不说。
萧珩就耗着他,将他关在一座单独的牢房里,没有声音,只有头顶的一小束光。
闻元沉寂了几日,以为自己寻到了位置,想再次向同伙传递消息。
可他不知,那束光不是自然变化,而是萧珩特地让人模仿出来的!
闻元只以为传递出去了的消息,最后经萧珩的手,再流传到外面,已然是变了说法。
不同于上一次声势浩大的劫狱,第二次他们谨慎得多。
寻到闻元后,带着他绕了好几个大圈子,以为能成功逃离,却不想只是落入了萧珩早已布下的陷阱当中。
闻元自知逃无可逃,拿起身旁人的短刀,就结束了自己的命。
只是他过于狡猾,想用自己的死拉萧珩下位。
但他又过于轻视了皇帝对萧珩的信任,以及萧珩的雷霆手段。
最后,萧珩没有因此事受到任何牵连,反而还寻出了别的线索。
只是那线索太过细微,还需时间去一一印证。
“哦,那你同我说这个又是?”谢思宜怀疑地问道。
“你以后出门若是碰到广平王府的人,避开他们!”
萧珩说完,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了下了一个人名。
“我昨日就碰到了。”谢思宜挑眉,继续说着,“广平王的外孙——陆淮鹤,他回京了!”
“嗯,我知道。”
萧珩语气平静,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谢思宜不知道萧珩说的是知道她见过陆淮鹤一事,还是陆淮鹤提早回京一事。
但她想,应该是后一件。
毕竟昨日自己进入锦秀坊后,萧珩就坐着马车离开了,不可能看见陆淮鹤。
而且直到她离开锦秀坊,马车都未曾回来!
想到此,谢思宜心中不免有些气。
萧珩是全然没顾及过她的,竟真把她留在那,不派人来接她!
心中气着,谢思宜再同萧珩说话时,便没了好语气,“若是避不开呢?我总不可能为了旁人,连门都不出了吧!”
萧珩持笔的手一顿,沉默片刻,他继续写字。
“那就不避!”
谢思宜轻嗤一声,“国公爷这是自相矛盾吗?”
萧珩没回她,只沉着地写字。
谢思宜见状,也懒得再同他说什么。
“梵音,你看看,我这脚踝是不是消肿了?”谢思宜掀起裙摆,指给梵音看。
梵音仔细看着,面露欣喜,“是消了不少。”
“奴婢去唤叶大夫来。”梵音说着,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便见叶大夫已经提着药箱在外面候着了。
见状,梵音忙将人引进来。
叶大夫很快到了谢思宜跟前,看见谢思宜脚踝的情况后,脸上也出现了笑意。
“夫人,您这扭伤虽已好转一些,但昨日见时,应已耽搁了些时辰治疗,之后您还是要小心为上。”
叶大夫一边说,一边给谢思宜施针。
谢思宜含笑点头:“好,我定注意。”
说罢,又想起萧珩昨日说的,“听闻叶大夫您会治我这梦魇之症。是如何治疗?可要服药?”